, 笑着说：“虽说只认识了俩月, 但仿佛已与大家相识很久了。有句话叫, 一同经历生死的人, 前世定有解不开的缘分……”

    众人忙谦不敢，都是史在力。李景珑斟过酒后举杯：“愿安再无灾患。天佑我大唐！”

    “天佑我大唐。”

    四人与鲤鱼妖一同举杯, 一饮而尽。

    李景珑又招呼大家吃, 莫日笑：“才俩月么？怎么觉过了一辈呢。”

    “九月十八的驱司。”裘永思笑, “还记得那地儿荒草丛生，险些以为自己跑错了门呢。”

    鸿俊笑：“那天史闯来的时候, 脸都吓绿了你们记不记得？”

    众人又一起哄笑, 那日李景珑初驱司，阿泰弹琴、莫日拨弓弦、裘永思与鸿俊在旁敲杯碗, 鲤鱼妖在一个盆里舞……险些把封常清给吓心理影。

    李景珑打趣：“实不相瞒, 那天是我冒昧了，不该胡动手。”

    莫日又眉飞舞, 说起被放走的小狐狸，不住揶揄鸿俊，鸿俊怒：“真没有！我只是对可的小动心生不忍……”

    裘永思：“说到这个，有几幅画, 是给你们的，大伙儿瞅瞅？”

    说着裘永思转，取来背后的几张纸，一人分了一张，朝鲤鱼妖说：“你常泡里，就让鸿俊帮你收着罢。”

    众人分了画，见裘永思笔丹青极传神，乃是他们平日里的印象描绘。李景珑初驱司的一刻、平康里莺晓听曲时两座屏风间的人、大明前伏妖一幕、金落中齐聚面对太、御园坐在银杏树等传召……

    以及今日纵驰骋，从安追风往骊山的一刻。

    “我要这张！”鲤鱼妖喜最后一张。

    “与山画不大一样。”李景珑饶有趣味地说。

    “祖父始终嫌我画得太实了。”裘永思说，“这画多半没人要。”

    “我喜。”鸿俊简直不释手，将画卷成筒，说，“回去可以裱起来挂上。”

    众人看画时，室突然陷了一阵沉默，鸿俊似乎觉到了一异样的气氛。莫日说：“我这儿也有东西，分给大伙儿。”

    说着莫日取三个小小的骨笛，分给众人，说：“这是狼王指骨作的哨，你们只要在室韦的领地响它，就能召来我们的族人，带路也好，吃饭也好，杀敌也好，绝不推辞。”

    那骨笛得十分致，起来悠扬清亮，上还拴着红线。比起珠，鸿俊更是对此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