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走开，只是在旁陪着李景珑。许久后，李景珑忽然开：“你觉得他们是怎么辨认同伴的呢？”

    鸿俊：“……”

    鸿俊想了想，说：“尸鬼早就死了，它们应当闻不到气味。”

    “唔。”李景珑说，“也许是看得见的。”

    尸鬼大多没有瞳仁，只有浑浊的白珠，但那珠一直在动来动去，多半能看见。

    “听得见吗？”鸿俊说。

    李景珑拿了个铁盆，在笼中尸鬼背后的耳畔“当”地一敲，那声音都能把人给震聋了，尸鬼却不转，只专心地撞着铁笼。

    很明显它们都听不见，李景珑又拿了火把，在尸鬼面前舞了几，尸鬼警惕地抬起手，了个砍杀的动作。

    “看得见。”李景珑最后说，“能觉到光。”

    鸿俊说：“我倒是很奇怪，你说它们的脑里在想什么呢？”

    “没法开说话。”李景珑答，“这就只有天知了……我们再个尝试看看。”

    李景珑脱外袍，鸿俊说：“你什么？”

    李景珑示意鸿俊过来帮忙，穿上那战死尸鬼百的铠甲，居然还合，鸿俊见多了唐铠，见李景珑穿汉铠，虽是生锈铁甲，却依旧显得英武帅气。

    李景珑稍稍躬，来到笼前，那尸鬼顿时警觉，张开腐烂的，牙床。

    “被认来了。”鸿俊说，“换我试试？”

    “把脸涂脏呢？”李景珑又说。

    鸿俊：“……”

    鸿俊去找了炭条，将李景珑的肤抹黑，再将周围的火盆挪走，天本就昏暗，这么一看，李景珑还真像只尸鬼。

    “我去看看。”李景珑说。

    鸿俊十分张，李景珑轻轻打开笼门，钻了去。

    尸鬼顿时发现了他，怒吼一声伸手就朝李景珑上抓，李景珑忙：“冷静！”于是又连带爬地钻了来。

    “你要翻白吗？”鸿俊说。

    “这样？”李景珑努力地翻白，说，“可这样一来就看不见了。”

    鸿俊说：“不好说，万一它们能闻见气味呢？”

    李景珑剥了另一只尸鬼将近腐烂的、充满臭气的衣服，穿在外，努力地翻着白，再次钻了笼里。

    尸鬼还在铁笼栅栏里不停地蹬，想离开这地方，李景珑学着他，歪着，伸一只手，翻着白，半爬半蹬地挂在栅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