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李景珑来到凉州城中的肆。

    肆以西北菜名，更有平素少吃的烤全羊，李景珑了菜，说：“总算可以好好歇会儿了。”

    “剩的事呢？怎么办？”鸿俊心里反而担心起来，战死尸鬼军团的问题还没解决，其中更隐隐约约牵扯到一个重明与青雄很久以前就提到的问题——天复活。

    李景珑知鸿俊对妖族有好，从狐妖案直到现在，大多数时候，他见了妖都有异常的亲近，兴许是血缘使然，也求不得。

    “今早我与刘非谈过。”李景珑答，“让他先回去打探消息，随时与咱们联系。否则一旦打起来，战死尸鬼千军万，咱们无论如何不会是对手。”

    “你要等帮手？”

    “不错，待永思与阿泰赶到，打个合，共退。待刘非先找到他的上司，那名真正的鬼王，咱们再一起突击靠近，让莫日将他唤醒，最后一同对付张颢化的瘟神，与另一只尚未面的妖。”

    “除此之外，我还让哥舒翰老将军加河西所有大城的防备，将各地村民撤城里来。”

    鸿俊闻言便知李景珑已安排好了，便不再心。李景珑又说：“先解决掉真正的鬼王这个心大患，才好陪莫日去找九鹿。”

    鸿俊“嗯”了声，又说：“陆许也跟咱们一起么？”

    “不跟。”李景珑答，“当驱师太危险了，那孩无法宝，不过是跑得快儿，从前我是没办法，鸿俊，你真为了他好，就得当心别让他卷来。”

    将军府中，莫日与陆许沐浴在日光，莫日伸手，摸摸他的，说：“这一路上，谢你陪着我，陆许。”

    陆许低，似在想什么事。

    莫日又说：“后面我得去莫窟找九鹿，那儿很危险，不是你能跟着的。”

    陆许蓦然抬，里带着讶异之，皱眉，站了起来，静静看着莫日。

    “史与哥舒翰大将军都商量好了。”莫日解释，“你就留在军中，依旧当斥候也成……陆许？”

    陆许转过，走了。

    莫日意识到陆许兴许不想离开他，快步追上，跟在陆许后，认真：“你没有法力，是个凡人，你不能……”

    陆许加快步伐，莫日忙大步去追，说：“陆许！”

    陆许转过，眉目间带着隐约的怒意，没有说话。

    那一刻，莫日忽然觉得有些不忍，从嘉峪关到凉州城，这么一路上两人互相陪着过来，说没有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