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泰的表严肃起来，答，“琼，平日里你想怎么玩我不，别碰鸿俊。”

    阿史那琼无所谓地笑笑，说：“他要愿意跟着我，还有什么必要再找别人？”

    莫日答：“你有史的心灯么？你克制不住鸿俊的气。”

    阿泰沉，说：“莫日，事关重大，你们确定，鸿俊真是那蛇妖中说的人？”

    鲤鱼妖从阿泰怀中半个鱼，始终睁睁打量阿史那琼，听着众人的对话。

    “在你抵达前，我们已经苦战过一次。”莫日答，“鸿俊在噩梦里，看见了他父母的死，才被激发来。”

    鲤鱼妖突然说：“心灯真有驱散气的能力么？唉，我们家鸿俊，怎么这么可怜？”

    “给史吧。”莫日无奈，“看他的运气。”

    鲤鱼妖又：“看他的运气？你当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众人：“……”

    “为什么这么说？”阿史那琼不大明白，便追问。

    阿泰被问得不耐烦了，索解释：“鸿俊的‘’，也许只有李景珑的心灯可以驱散，今天我们讨论的，就是这个。这一战后，李景珑就会前往太行山曜金，看看是否能有解决的办法。”

    阿史那琼想了想，唱：“黑暗的草原中，我心的姑娘，为我起的一盏灯，方能召来黎明——驾！”

    那是突厥人的一首歌谣，阿史那琼的意思很明显了，有，就能驱散黑暗。

    阿泰哭笑不得，摇：“他不懂的。”

    雪又了起来，祁连山山麓，众人齐聚。莫日扔给鸿俊一甲，鸿俊便穿上，活动胳膊。阿泰一挥扇，狂风卷起，将五人送上了山巅的一悬崖，悬崖上有一座监视军的小木屋，站在这儿眺望，能看见落日余晖的城尽。

    万里城从辽东伊始，蜿蜒经渤海、鲁、河北、晋、关中……浩浩，途经近百县，连起了秦时明月汉时关，连起了古老的时光之中，纷繁登场的帝王们的不朽功业，连起了五胡辗转外的歌谣，连起了时间也连起了幅员辽阔的神州大地，到得此，延伸向凛冬中的茫茫大地，终于归往虚无。

    风中带着刺鼻的尸气息，连鸿俊也闻到了，已经十分明显。

    “伏兵在哪里？”阿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