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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是世间戾气所化。”李景珑云淡风轻地说，“逢千年一转生，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妖族必须听从天号令？过自己的日，继续修炼不好么？”

    “因为妖族不同于你们人。”鬼王答，“除却九尾天狐，妖族天生便无法抵挡天的侵蚀，我们是不想，却不得不臣服。”

    鸿俊：“为什么？！”

    “这个话题细细说来。”鬼王沉，“可就了，你确定想听？”

    鸿俊一时迟疑，李景珑答：“以后再说吧。”

    鬼王想了想，又说：“妖族戾气重，虽说修为人，本却终究难以摒弃植于心的嗜血与贪婪；人却不一样，许多人，在绝望的境当中，却依旧有自己的持。”

    “但只要一心向善，总能修成……”莫日言安。

    “成什么？”鬼王反问，“成圣？成佛？”

    鸿俊抬望向画，众人都明白了鬼王的质疑，虽说众生都有佛，可但凡妖怪修到这个境界，也就不再是妖了。

    “一千年为一回。”鬼王又说，“天降世，就是众生的劫数。我们都无计可施，虽不愿臣服于天，却也无法。但獬狱于两百年前，来造访我时，却主动提了一个打算，他想统一妖族，以他为尊，余四王为辅，在天诞生以前，整合神州大地的所有妖怪，供他驱策。”

    听到此，鲤鱼妖突然说：“后来他被重明打跑了。”

    “正是。”鬼王漫不经心，“獬狱为了证明他有资格当妖王，便朝曜金之主了战书，那一战打得两败俱伤，凤凰中火毒，并立誓言，不再过问人间之事，獬狱成为神州名义上的妖族之主，却也伤得够呛，余两百年间，也再兴不起多少风浪。”

    李景珑喃喃：“直到二十年前……”

    “正是。”鬼王一，答，“天复生之期，理说还有百余年，但獬狱已提前找到了天的寄……”

    说到此，莫日不自觉地瞥向鸿俊，鸿俊顿时心脏狂。

    “是谁？”李景珑问。

    “我不知。”鬼王答，“但可以肯定，这寄正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