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说得对。”鸿俊又，“景珑也说得对，人总要直面自己。”

    说着鸿俊摸了摸鲤鱼妖的，又说：“爹常说，当个妖怪是很难的，修炼百年，就要渡小劫大劫，你要修成龙，更有千万劫数在前等着……”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厌史？”鸿俊问。

    鸿俊看着鲤鱼妖，喂给它一颗樱桃，鲤鱼妖吃了，把“啵”的一声吐了来。

    ——卷二·九鹿·终——

    晚三月，烟笼安, 一层薄纱般的雾弥漫城中。

    鲤鱼妖冒来，鸿俊蹲在池畔，吃着樱桃饆饠，把掉来的渣捡了喂它，鲤鱼妖便张张鱼嘴吃了。

    “你让我怎么放？”杨玉环凄然，“那夜后，我便常常梦见大，她满脸鲜血，时时着我，令我替她报仇。我本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能忘的就忘了罢，陛又说，大唐将有天降世……”

    杨贵妃倚在榻上正神, 杨国忠半了雨, 坐在一旁，以丝帕亲自拭一镶了金的琉璃更漏。那更漏上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五爪盘踞, 抓住两个密封的琉璃杯, 杯中装了灰的沙，细看时却发现乃是黑白两细沙混合而成。

    “鬼神之说。”杨国忠，“不过是愚民蠢妇，用以自欺欺人的言，若我所料不差，那李景珑造这么大一番势，只是被压得久了，想浮上来气罢了。”

    “别说了。”杨国忠放丝帕，看着杨玉环, 皱眉, “有意思么？”

    第80章 加之罪

    “李景珑所言，不过是些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鬼话！”杨国忠怒, “你若放不此事，才是咱们最大的麻烦！”

    第三卷 天

    鲤鱼妖：“他的智慧剑，是用来杀你的！那是你的劫数！”

    杨国忠目中带着怒意，杨玉环却十分不安：“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

    午后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满城柳如洗过一般，透着生机的绿，繁沾着雨, 飘零落得满地。屋檐叮叮咚咚地朝淌雨, 汽翻着扑了兴庆中。

    “赵龙！”鸿俊说，“来，我觉得咱们得谈谈。”

    杨玉环蓦然望向杨国忠，皱眉：“什么气？”

    杨贵妃幽幽叹了气，杨国忠一抖丝帕，杨玉环又低声：“哥哥，金楼玉厦，终有将倾之日。树大招风，须得早绸缪。”

    “……邓通一度富甲天, 谁曾想得到他最终竟饿死街？商鞅一生功名赫赫, 也逃不过五分尸的场……”

    “嗯嗯嗯嗯嗯？！”

    鲤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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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我是天，你是鲤鱼。”鸿俊又，“未来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至少现在我很快乐。”

    鸿俊说着这话，见陆许站在廊，里带着笑意，两人对视。

    “我着急呐。”杨玉环泫然，“哥哥, 你不知外都怎么议论咱们。他们都说，杨家人是妖怪！”

    鲤鱼妖几乎要飙泪来，却无可去，只得扭着尾，朝池塘里扑通一，浸了去。

    “我知。”鸿俊小声，“可我喜他。”

    “史说他喜我，他要陪我一起渡劫，一起粉碎骨，或是一起活着。”

    “天。”杨国忠专注地那金龙更漏，嘲讽般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