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鲤鱼妖答，“只有两棺材，里却有好大的酒味儿。”

    声音在此尤其突兀，李景珑忙抬手阻住，朝上看，墓中有一通风孔，李景珑便朝鲤鱼妖说：“赵龙，麻烦你去看看。”

    鸿俊：“？？？”

    “可是……”程筱似乎颇为难。

    “去哪儿？”鸿俊坐在驴车上，还觉得蛮好玩的，不知李景珑有何用意。

    “没有什么可是。”李景珑认真，又示意那远衙役，朝鲤鱼妖使了个。鲤鱼妖便过去，不多时，且听衙役打了个嚏，鲤鱼妖又快速奔回。

    李隆基前算上武曌，共有六位，然而武曌与李治合葬，便有五大皇陵。分别为献、昭、乾、定、桥，俱位于安四周的山上。鸿俊大约明白了，

    程筱打量李景珑，末了只得作罢，李景珑又朝外陵卫吩咐，将死者尸送回安，大理寺停尸葬，阿史那琼说：“会合？”

    “躲也无用。”阿史那琼说，“真要监视咱们，换一衣服，仍是看得的。”

    鸿俊唯一麻布衫，李景珑说了，只得穿上，片刻后三人到得后院，李景珑便轻手轻脚翻过院墙，到得邻居家房。

    “献陵。”李景珑答，“里是宗；桥陵，有睿宗。”

    天祭祀之地通常只到此，再上去还有一扇门，门后便是李治与武则天的棺室。

    鸿俊将鲤鱼妖扔上去，鲤鱼妖扒住墓边缘，摆摆尾钻了去，众人则在外等着。

    七拐八绕，三人混在城百姓中，再次离开安，李景珑使钱朝城外百姓租了驴车，朝西北凤凰山去。

    三人一鱼回了安，本来已约好在酒肆碰，李景珑却径自了驱司，鸿俊正想厅，却被李景珑揪了衣领。

    “换便服。”李景珑吩咐。

    “不。”李景珑，“回安，阿史那琼，你会画符么？随便画什么在外。”

    驱司隔乃是安郊田申令府，专关中平原，归安统辖的耕田批文，平日里倒也是个清衙门，唯、秋两季稍闹儿，批批文书，算算丈量。几名文职平日里两袖清风，都在官府无聊得抠墙，三人落地后，李景珑推开申令府后门，绕去。

    “继续开？”阿史那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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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筱还要再说，李景珑却示意不必多言，众人得墓外，李景珑朝程筱：“你且回大理寺，现在驱司接此案，让黄大人不必再费心思，免得枉送了衙役命。”

    “獬狱的手。”李景珑如是说，“我若是他，一定天天盯着咱们。”

    “定陵。”李景珑答。

  乾陵仿安城格局建造，外为外城，如皇城，更有大量执戟的铁铸镇墓卫兵形态屹立两侧。其中三彩、殉葬品不计其数。

    “谁在监视咱们？”鸿俊问。

    阿史那琼画了个祆教的武神符号，安了陵卫的心，李景珑朝他们解释，接来不会再闹鬼了，务必放心，然后便与众人离开。

    “现在又去哪儿？”鸿俊又问。

    李景珑一瞥正中墓大门，沉声：“走。”

    “我赌他们看不。”李景珑答，“总要赌一赌的。”

    定陵乃是中宗李显之墓，相比较，显然李隆基对李显更为亲近，李显驾崩后，众陵墓中也是至为豪华的。阿史那琼：“还有几个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