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对方还有。”

    李景珑侧，将胳膊抻了抻与他看，小鸿俊便“嗯”“嗯”地，给他胳膊上涂了些药。李景珑的视线沿着自己手臂落到小鸿俊脸上，与他对视。

    小鸿俊：“？”

    两人都坐在榻上，李景珑便侧着，轻轻地凑上前，小鸿俊看着李景珑靠近，手里拿着药碗，便也茫然地主动凑过去。

    李景珑正有想亲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即避开他，别过，摸摸腰后，说：“这儿。”

    涂完以后，李景珑便促小鸿俊回去，小鸿俊只是赖着不想走，李景珑那板，已有少年郎的肌廓。

    “回去陪你娘。”李景珑认真。

    “你明儿又去学塾，我就见不到你了。”

    “我不念书了。”李景珑说：“改天我当兵去。”

    从那天起，李景珑居然也真的不再去学塾了，每天只在家里陪着鸿俊。冬李父回来一趟，回家后便开始酗酒，在孔宣提议，两家还凑一起，过了个年。

    那一年冬季，安起了百年不遇的大雪，绵绵，洒在大地上，屋檐、后院，尽铺满一层雪。孔宣与李父在厅堂喝茶闲话，小鸿俊与少年时的李景珑则围在贾毓泽边包饺，李景珑还在说笑话，逗得贾毓泽不住笑。

    “鸿俊？”陆许觉到周围的空间再次起了波动。

    鸿俊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此刻他只想回到过去，不计代价地回到那一年的冬天，父母都在，李景珑也在。

    “我想回去。”鸿俊说，“陆许，让我回去。”

    他记得上一次梦境，意识就在自己的上，而现如今，在陆许的力量，他才得以脱离过去的躯。

    陆许说：“梦就像甘酿，可以喝，但别喝多。”

    鸿俊转望向陆许，陆许便了，放开鸿俊，鸿俊倏然化作白光，投了梦中自己小小的。

    “这是你的梦，不是过去。”陆许的声音在鸿俊耳畔响起，“不要想着改变一切，也别总惦记着是个梦，否则很快就会醒。”

    小鸿俊站在母亲畔，见贾毓泽被李景珑逗得不住笑，那甜的笑容令他涌起一难以遏制的亲切，只想扑上去，把母亲抱着。

    贾毓泽见他神，便随手抹了小鸿俊一脸面粉，小鸿俊顿时大叫，贾毓泽则看儿好笑。

    “妈！”小鸿俊生气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