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瑸。”那男人，“我好……”

    “别抓了。”鸿俊制止他自己抓的动作，去给他调止溃烂的药膏，李景珑解开那人看，说：“这儿却是好的，不像啊。”

    “像什么？”鸿俊问。

    “倒是像中了什么毒。”李景珑沉。

    “我也觉得。”鸿俊说，“你摸他的脉，虚得很厉害，上烂了，也没有恶臭，反而有奇怪的气味。”

    李景珑当兵时略涉跌打、伤等病症，学了个，虽不像鸿俊擅，但大致也是能分辨来的，他思考片刻，而后朝文瑸问：“你相好的叫什么名字？”

    “不……不记得了，姑娘们太多……”

    文瑸和李景珑差不多，此刻脱光了躺在房里榻上，一斑驳破不论，材却是极好的，肩宽腰健，论俊，似乎比李景珑还胜着半分，只无他眉目间英气，可见平日里不缺人儿，甚至是个姑娘们愿意倒贴钱养着的主。

    “说清楚。”李景珑说，“这是救你命。”

    文瑸一得难受得直哼哼，那痛苦更是如蚂蚁在骨髓里爬，说：“在十里河汉……七天前，见的是香玉……”

    “香芋？”鸿俊好奇。

    文瑸见鸿俊调了药过来，不断哀求，说：“快……给我，把药给我……”断断续续的，李景珑听得嘴角搐，鸿俊一脸无奈，只因那哀求与声，像极了鸿俊在床上叫的“给我”。

    “我去十里河汉看看。”李景珑说。

    鸿俊怎么能让李景珑自己去？当即上了药，快步跟来，李景珑笑：“生怕我把持不住？我又不……”

    “我好好奇哦。”鸿俊抬手，勾着李景珑过来，搭他的肩膀，煞有介事地与他一起去。

    李景珑先是打听了十里河汉的去，都让他往天津桥后走，见人多围在前便去，听得鸿俊一雾。然则两人过了天津桥，到得桥后，便见不少人等在一个外，那看着也稀松平常，外挂着一块匾，上书“十里河汉”。

    李景珑：“……”

    鸿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