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儿，是草原上的黎明星。”

    莫日眉微微皱了起来，安禄山最后说：“后来销声匿迹，我猜是来了中原，你来中原什么？”

    莫日答：“你心里清楚得很，天。”

    安禄山哈哈大笑，笑得连那床榻也随之震，说：“来杀我的？不见得吧！”

    “乞引莫贺咄属族，对节度使大人来说，不过是个挥指即灭的弹之地。”一名黑衣男说，“你们只有一万四千七百余人，族中能打仗的男，不到八千。十年前与契丹割地求和，只图休养生息。”

    安禄山冷笑，说：“我只需要发一命令，五万铁骑就会北上，一月之，将你的落除名。”

    “不错。”莫日，“你甚至不必发兵，只要亲自到卡尔西河畔去，释放你的气，族中老幼，将尽数被你绞杀。”

    “那倒不至于。”安禄山和蔼可亲地笑，“只要你愿意到我这儿来，你的族不仅不会有命之忧，再过数年，还将是我最稳固的臣属。”

    “我说愿意投诚。”莫日端详安禄山，冷冷答，“你会相信么？”

    安禄山又是一阵野兽般的大笑，笑毕，他仔细打量莫日，旋即起，从榻上走来，到得莫日前，声音压低了不少，说：“我知李景珑在找什么，可惜，你们都找错地方了……”

    莫日蓦然睁大双，接着安禄山突然伸一手，在了他的左上！

    莫日猝不及防，被一气缠绕，发痛苦大吼，心脏竟被那气攫，拖了来！

    那颗心脏闪烁着灰蓝的光芒，不断被气腐蚀，莫日陡然睁大了双，空的瞳孔望向半空中自己的心。

    “你能办到，为什么不去？”

    “你的箭矢，能抵达所有兵到不了的地方……”

    “只需要这么一箭，就能为你的母亲报仇。”

    “我看见了——！”伴随着安禄山猖狂的大笑，莫日单膝跪于病榻前的景象缓慢浮现，十三年前的仇恨，血海中的幻影，罗织成黑的、血般的脉络，逐渐爬满了心脏的表面。

    心脏仍在搏动，莫日则一言不发，开始剧烈地挣扎。

    “更的地方，又有着什么？”安禄山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

    “妖怪……”

    “是妖怪！”

    恐惧的神在面前不断闪烁，箭场上，莫日教授幼弟们习武，将一名弟弟绊倒在地，他笑着伸手去拉，对方却恐惧离开。

    帐篷中，父亲的妻们各自看着莫日，父亲招手，让他过去，扬手就是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