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后颈，将他一箭毙命。

    这时间，住持手捧木鱼，率领十余名僧人朗步外，念诵经文，为帝与妃祈福。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

    刹那宝刹千名僧人同声念诵，诵经声恍若穿透了所有人的耳鼓，在莫日腔之中不断震鸣，无数画面闪逝而过。

    “所有的痛苦都只存在回忆里……”

    “梦境与真实，它们的界限在何？”

    莫日难以置信地转看陆许，陆许站在光，与他沉默对视。那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鹿王本生图》中，安静地站在那泉池前。

    这一刻，莫日仿佛天心开，“嗡”一声，现一个鹿王所印的封印。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莫日喃喃。

    陆许微笑：“如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莫日放弓，随之而来的，乃是一阵眩。

    雨飞落，沃湖畔，牡鹿站在湖中央，周绽开亿万纹，犹如灿烂莲兴灭。

    苍狼则站在湖畔，与牡鹿遥遥对视。

    “我该走了，将在莫窟转生。”牡鹿转过，低沉的声音温柔。

    “我将在这湖畔转生。”苍狼喑哑的声音答。

    牡鹿说：“记得来找我……罢了，随缘罢。”

    “我会去。”苍狼答。

    牡鹿转，踏上夜空，雨已停，银河飞撒，牡鹿便循着这银河的光轨，踏向遥远的大地尽。

    苍狼靛蓝的发光灵则化作光，缓缓飘散，在风里飞扬。沃湖如镜一般，倒映着这画面。

    夜，莫日拉开纸门，打着赤膊，只穿衬走，廊盘膝坐着陆许，陆许神若有所思，手中反复着两个光球。

    莫日低看，见陆许手中那两个光球竟是一只发光的微小白鹿，以及一只靛蓝的狼，狼追到他右手手掌上，白鹿便往左手手掌。苍狼与白鹿来回追逐。

    莫日在陆许边坐，一手搭着他的肩膀，陆许抬仰望星空，莫日却侧打量陆许。

    “我你。”莫日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