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他转化为一个活死人。”

    鸿俊：“……”

    李景珑沉声：“他爹居然答应？”

    “正在涉。”陆许离开鸿俊些许，直接了室韦王寝殿，倾听对话，只要鸿俊不吭声，陆许的声音周遭人等都是听不到的，类似于鸿俊产生了幻听。于是陆许便一句接一句，从房翻译来。

    “你将这孩当作你的血裔来抚养，实则忤逆了室韦的山灵……”

    “是否还记得昔时狩猎的狼王……这是它的复仇……正如那个古老的预言。”

    突然陆许不说话了，里对话还在继续。

    李景珑说：“你看见了她释放的气，是不是？”

    鸿俊“嗯”了声，说：“也许是安禄山派她来的。”

    李景珑又低声：“你看见她使用法术，与安禄山通讯了不曾？”

    鸿俊答：“那倒没有，

    陆许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老萨满留过一个预言，写在一张纸条上，预言里说，室韦王将……葬……狼。芒死，狼生。”

    这一任室韦王所敬奉的草原图腾，正是一芒，事实上，狼、鹿、熊、鹰、天鹅，五大图腾，每一任继任者都将选取其中一个，作为室韦王权的象征。最初这五大图腾，也来自室韦的五个落，曾经议定五掌王权，但随着时光变迁，渐渐地一独大，各通过联姻、迁徙而互相合，成为今日的室韦。

    “莫日的亲爹……不是他。”陆许低声说。

    “我也觉得不像。”

    “别说话。”李景珑上。

    陆许说：“怎么办？我听到好多不该听的……”

    李景珑：“不必说了，这些我们都当作不知，你知就行。”

    暗寝殿，室韦王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说了句话，鸿俊哪怕不懂室韦语，也能猜到是“你说的办吧”，接着，室韦王唤了人来，将莫日抬走。女萨满莫罗正要转离开，却被室韦王再次叫住。

    “他们把大狼送走了。”陆许说，“怎么办？”

    只有鸿俊一个人，既想偷听，又得去救人，当真分乏术，他短暂寻思后，了决定，先去救莫日。

    离开时，鸿俊突然觉到陆许的心念一动，无数信息飞速涌他的脑海——容则是有关莫日的世。室韦王临幸莫日母亲时，孤峰那无名村落，尚有另一名猎人来过，在村中住了短暂的数月……据女萨满所言，那名猎人，才是莫日真正的父亲。从莫日被接回族中后，室韦王便不疑有他，虽是私生，却始终将莫日视为己，如今得知真相后，无言的怒火刹那填满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