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直视裘永思双，答：“事实上你、我、阿泰，最初都是为了当个驱师而来，目的也许有别，谁不是好了顾全大局的打算？”

    裘永思很有耐心，一句不吭，只听莫日说。

    “路上若我们弃百姓于不顾，先一步安。”莫日说，“就不会撞上特兰朵，阿泰势必就失去了他的一切……正是鸿俊的一念之差，如今驱司才得以保全。”

    “一切都在这一念间。”莫日认真，“因一念而生，也因一念而灭。”

    “你不会再遇上同样的况。”裘永思说。

    莫日说：“世间就没有一办法，既能顾全大局，又守住每个人的未来么？”

    裘永思本想说“没有”，但他不禁因此想到了许多，想到了镇龙塔，想到了持塔的李景珑，想到鸿俊那无比定的信念。

    “掩护全城百姓平安撤退。”裘永思最后让步，“现在我们还差三件法，找齐之前，无法与安禄山一战。”

    “那可不一定。”莫日沉声，“加上智慧剑，我们手中已有一半……”

    裘永思说：“事实证明，在这之前所的一切努力，都是无用功，你还不懂不动明王的意思？为什么当年来到驱司的，恰好就是咱们？”

    “等等……”莫日万万没想到，裘永思竟是仅凭转述的信息，便推测了驱的关键！

    “是我猜的意思？”莫日说。

    裘永思约略一，沉半晌，而后说：“在那之前，你毫无办法，屋里躺着那个就是例，好好想想罢。”

    莫日沉默不语，裘永思，随手一拍莫日肩膀，与他错而过离开。

    鸿俊双手合十，掌中握着李景珑的手掌，李景珑的表十分安详，膛上，孔雀刺青渐渐明晰起来。

    陆许：“我来罢。”

    “我睡会儿。”鸿俊疲惫不堪，“谢谢你，陆许，要没有你，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陆许代了李景珑再次受伤的过程，而后：“你说他们怎么都这么蠢。”

    “咱们不也蠢的么？”鸿俊无可奈何地趴在榻畔，低声。

    陆许沉默片刻，而后又说：“他会醒的罢？”

    “会的。”鸿俊枕在榻边，说，“我相信，希望我还能和他说句话……”

    “他知了。”陆许说。

    鸿俊：“知什么？”

    他的意识趋于一片混沌，陆许说：“那件事。”

    鸿俊低声：“我早就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