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能寻齐六，却从未设想过这过程。

    “这最后一场，不会太轻松。”李景珑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了几。

    裘永思说：“天平定，乃是意料之中，我担心的，是妖族。”

    李景珑沉默不语。

    月，夜空如洗，禹州伸了个懒腰，从院外走。

    “赵龙。”莫日在墙后说，“史呢？”

    禹州：“厅里，门关着。”

    数息后。

    莫日：“……”

    禹州：“……”

    禹州怔怔站着，如同石化了，莫日现怪异的表，难以置信：“果然是你？！”

    禹州退后半步，之前那气定神闲的表瞬间没了，中现慌，说：“我我我……”

    莫日匆匆过来，要去揪禹州衣领，禹州慌忙退后，说：“听我解释！”

    “你是怎么变成这模样的？！”莫日怒，“为什么骗人？！赵龙！我还以为是谁！”

    禹州不断退后，手足无措，说：“我、我好不容易才修炼这模样，你别动手，有话好说啊！”

    “别打他！”陈奉的声音传来，他跑到院中，转挡住了背后的禹州，莫日不耐烦：“奉儿你让开。”

    “不！”陈奉竟是一步不让，说，“你不是好人！”

    “我不是好人？！”莫日险些被陈奉气得吐血，平日里陈奉最不喜莫日，缘因莫日总是板着脸，然而莫日带大了几个弟弟，虽不苟言笑，却也对陈奉照顾有加，听到这话时，莫日险些要被气哭了。

    “我只是觉得你们……你们大家都……都不喜我，我想……”禹州结结，“反正变成人了，过去的那些事，就都一笔勾销……重新人，是这样吧？”

    说这话时，莫日突然觉到禹州语气中的心酸之意，而转念一想，赵龙修炼为人，告不告诉他们，也是他的自由，自己更没立场指责他。只是这形状实在反差太大了，让莫日一时有无法接受。

    “你现在是什么？”莫日。

    “鱼啊。”禹州答，“还能是什么？我和朝云一人分了一半蛇丹，朝云他……唉，算了。”

    陈奉朝禹州：“我告诉我爹了。”

    “是吧。”禹州放了心，答，“那我就不多嘴了。”

    莫日嘴角搐，打量禹州，说：“你变成人了，居然这么……”

    禹州小心翼翼：“这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