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不去接吉贞的话，转而问周里敦这位朝廷特使，“陛要调河东河北两的驻军，可以。我请陛即刻将两各个郡县府库开封，以供大军粮草，可否？”

    周里敦心里一沉。不必问吉贞，各郡县府库是什么状，他早有数了。犯愁地皱起了眉，周里敦往温面前凑了凑，低声气地说：“臣一路行来，已经见过诸位太守，各府库匮竭，使君想必知的。”

    容秋堂耳朵伸得，他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郎中的意思，是要平卢军自其力，饿着肚打仗？”

    周里敦陪着笑，羞的无地自容。太后的意思，人钱粮，都是平卢军自己。

    要不然怎么满朝文武，没人敢来张这个嘴呢？碰一鼻灰是好的，惹急了，怕容秋堂这些人能把他一刀两截。

    周里敦孤立无援，郑元义是乐见其成。着门牙的豁，欣赏了一会周里敦的狼狈，他不失时机地开了，“殿，使君，近日协理庶务，有些心得。”

    吉贞眸光一转，“你说。”

    “是。”郑元义恭谨地躬了躬，“自元龙二年，陛依使君的先父、前一位卢龙郡公所奏，准河东、河北、河三自行营田，沿各驿站设立军屯，营田所得，由营田使通报度支、，视当年战事所需，度量留存，供本年三驻军人畜军需，剩余钱粮，尽数移府库，转运京。平卢军营田至今有七年，自前年起始，每岁转运至京城的粮料不过当年所收十分不到一分，其余九分都由度支上禀，留存在平卢军仓，用以备战。府库空虚，一者是因三的民田逐年缩减，许多百姓，为避赋税，宁肯去军垦，不愿民田，因此军屯收愈丰，民田尽数荒芜；二者，平卢军营田所收，尽数留存军仓，不再上府库。近年陇右战事颇频，朝廷时常要调拨河东河北府库的粮料到陇右，拆东墙、补西墙，以致河东河北的府库只不，难以为继。”

    一气说了这么，郑元义越讲越激昂，一颗心不知张，还是兴奋，砰砰直。他目光从吉贞，到温，极快地一扫，又扬声：“使君自前年承袭卢龙郡公、三镇节度使、平卢军兵使，兼领营田使，左夔任河东观察使，知河东、河北度支事。所言，使君与左夔，可一一应证。”

    席上悄然无声。醉酒的人，倒在桌，呼呼睡了。还在撑的人，即便有睡意，也被吓得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