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大的打击。温毫无预兆地离开了范，卢燧的事，也不知他是否知？

    吉贞抓着膝柔的布料，定了定神，说：“他节制河东，只是统御天兵、大同、横野、岢岚四只边军，卢燧奉旨镇守太原，掌民政，与节度使府只能算各自为政，互不涉。”

    “殿说得是。”姜绍眉拧成了一个疙瘩，众人之中，他最清楚事态的严峻。谨慎地闭了门窗，姜绍把急得要脚的周里敦拉到案前，几人团团围坐。姜绍说：“卢燧原本统领京畿八百折冲府，麾人也有十万之数。先帝命卢燧镇守太原，有辖制藩镇之意，然而自元龙以来，藩镇势大，府兵废弛，折冲府形同虚设，恐怕卢燧早有不忿之心。河东、河与河北，幅员辽阔，形势错综复杂，驸还年轻，想在三镇说一不二，本就不可能，有几个卢燧这样的人，也不奇。只是龙城乃北都重镇，一旦卢燧联合陇右，怕半江山将倾。”话一，他惊觉失言，忙看一吉贞，低：“殿恕罪。”

    “你说的没错。”吉贞拂过肩乌黑的发，对姜绍一个柔和的微笑，“要不是你机警，我们现在怕已经自投罗网了。”

    姜绍心里一，嘴动了动，把那些旁枝末节的念都了去，“依臣看，还是不宜涉险。不如直奔石州，借孟门关回京。”

    回京又能怎样？坐以待毙而已。岭南、剑南诸州都闻风而动，京畿弹之地，要面临八方雄兵，四面狼烟，恐怕对太后、皇帝而言，自己成了最后一救命稻草了吧？

    温现在在哪呢？

    吉贞若有所思地抚摸着翘案平的纹理，良久，一筹莫展，她放弃了，说：“也好，”事到如今，她还有心戏谑姜绍，“早回去，想必你家的娘早翘首以待许多日了。“

    姜绍赧然了，“臣……“他红着脸咳了一声：”此行只带了五十卫士，臣不敢轻涉险地，若殿有毫发的损伤，臣都难辞其咎。”

    “殿安危重要，请姜都尉护送殿回京。”周里敦沉默了这半天，终于定了决心，他扶案而起，慨然地说，“臣奉命到河东募兵，若连晋城都不，绕折返，难以向太后和陛待。”

    卢燧摆明车要反了，周里敦此行，能募到一个兵都算他本事。姜绍不赞同，“周郎中，你要闯晋，轻者无功而返，重者命不保，你可知？”

    周里敦很固执，“即便募不到兵，臣也要亲自去见卢令公一面，将他劝服。若臣不幸，遭他加害……”周里敦一个大男人，竟有些哽咽，用袖拂过发红的角，他笑：“陛和太后在京中，得此噩耗，也会对卢燧有所提防。“他掀起袍，郑重其事地对吉贞叩首，“臣愿以报国，特此答谢殿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