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围攻蒙山？”

    晋城的存粮和辎重都被搬空了，可想而知去了哪里。申不容置疑地说：“不错，蒙山是温屯粮之，他会死守蒙山。”

    徐采也往西南方向的蒙山望去。自汾渡大败，申有半月没有轻举妄动，闲来无事就在晋城外走动，观察四周地形。蒙山也尝试攻过两次，可惜山地易守难攻，陇右军都被箭退回来。

    “山上辎重充足，自上次火烧蒙山不成，韩约已经很警惕。“徐采遥指西山群峰，”使君你看，西山一带险峰众多，蒙山只是其一。你看蒙山旁边那一座山峰。“

    申往前迈了几步，中呵的雾气让他稍显冷的五官都柔和起来。他回看徐采，“那座山峰如何？“

    ”这两座险峰，相距甚近，恰好时值隆冬，林叶凋零，若站在邻峰上俯瞰蒙山，视线极佳。使君可派几十名士兵给我，今夜趁韩约不备，登上邻峰，日夜监视敌。我以响箭为信号，使君可等号令行事，一旦韩约松懈，便举全军近兴龙寺。“

    “好。”申手臂撑着垛，另一手叉腰，沉片刻，他将垛一拍，分拨左右将士：“留一万人围攻蒙山，剩余人，把守各个山，隘，关卡，尤其是通往河北的大小路径，还有晋方圆百里的各个县邑，村落，野寺，以防漏网之鱼藏匿行迹。”

    众将分而去，徐采将胡裘系一，对申笑：“这一张密密织就的大网铺天盖地，任温化飞鸟，也翅难逃。”

    当夜，徐采依计，悄悄登上蒙山邻峰。两座山峰走起来相距甚远，但到了山，仿佛手可及。徐采命人彻夜盯着蒙山上的动静。夜里看不清人形，却可以观察篝火，那篝火时而密集，时而分散。待到一夜，月朗星稀，寒意刺骨，徐采被士兵摇醒。

    “敌军犯瞌睡了，篝火灭了大半。”士兵急促地说。

    徐采神一振，登上山石眺望。他目力不好，看不清究竟，只觉稀稀拉拉有两火光仍在蒙山间飘摇，那是山的眸，半合不合，睡意沉重。

    “半夜了。”徐采回首，“放响箭！”

    三发响箭，往晋城的方向呼啸而去，徐采抬，目光追随着那模糊的荧光。

    温从梦中惊醒。

    面前的篝火已经彻底熄灭了，半余温也没有。原本只想打个盹，没想到睡过了。他舒展了一僵的双，起四顾，值夜的人有不少睡着了，冷的厉害，都顾不上禁令，挤在被褥取，唯有韩约还穿着铠甲，背靠着树，似乎也睡了。

    本来应该上把众人喊醒，以防敌袭，温心念微动，没有声，慢慢走开，仰去看夜。

    天冷，山，寒星闪亮。

    有一荧光往东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