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林清嘉梳着的是飞仙髻，笑起来的时候仍是有些稚气，如今她虽说梳着的双丫髻，笑容却清越，着额心的一枚红痣，稚气与脱俗糅为一，妩媚与清纯并存，自是风之意。

    林清嘉不明白，为何生父不喜她，母亲貌而柔，父亲却总是要找风尘女，就连最后死也是死在青楼女的肚上的。

    “我也觉得梳双丫髻好。”林清嘉扬笑。

    林家的祖母来信……

    周氏的面容有一瞬间的窘迫，别开了，“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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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这一句好像打开了老旧的书，翻开了尘封的一页，林清嘉恍惚想起，前世的时候林家的祖母也曾来信给母亲，让她去城小住。

    周芸伸手摸了摸她的红痣，女儿如今当真是大了。

    周氏温柔抚了抚女儿的鬓发，“是你祖母的寿辰，你去一趟也好。”

    她幼时也曾回过林家，对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记事的时候就与母亲别居在这姑苏城外小镇的别院里了。

    周芸一愣，只觉得女儿这一笑与之前不大一样。

    “嘉嘉？”周芸见着女儿不说话，伸手搂住了她，“在想什么？不想去祖母家吗？”

    林清嘉歪了歪，轻声问：“娘，你为什么

    林清嘉一愣，从她的角度瞧得见母亲如玉面颊上淡淡的粉，母亲为何害羞？为何窘迫？

    林清嘉生的林家是赫赫有名清河林家的嫡的一支，有娶妻当娶林氏女，嫁人当嫁林家人之说。理凭着母亲的门楣是没法嫁到林家的。周氏能够嫁给林鹤，便是因为周氏的医术了。

    林清嘉看着母亲，知她在林府尴尬之。

    她依稀记得，前世母亲也对自己提议过去祖母家中的事，回去以后莫烟说了许多林家可怖的话，让她打消了去林家的念，想到前世后来莫烟得事，她忽然对这一次错过的林家之行有些好奇。

    “好。”

   周芸着林清嘉的脉搏，笑，“不消吃药，让丫鬟炖冰糖雪梨银耳就好，这是最嗓的。”

    周芸念着信，她的声音如同潺潺。

    “你祖母来信了。”周芸开说。

    周芸同林清嘉说了会儿闲话，便说：“还是梳双丫髻好看。”女儿十四尚未到及笄之年，豆蔻之年穿些鲜活的颜，恰似那苞待放的骨朵。

    “倒也不是。”林清嘉摇摇。

    林鹤取周氏为妻，心中多有不甘，最后便是死在了青楼女的肚上。而林鹤死后，周氏在林家地位尴尬，就带着林清嘉住在姑苏城外小镇上的别院之中。

    周氏缓了过来之后，便搂着女儿说：“娘与你爹爹本就不合适，我去了让老夫人也不自在，你去就好。”

    周芸伸手拨那发带，发带最末端坠着的银铃相碰，发快的声响。

    “娘不去吗？”

    林清嘉的父亲林鹤时候不好，在他十五岁那年林家求医求到了林清嘉的外祖父这里，周家祖上曾是京都里的御医，世代行医，就连林清嘉的母亲周芸也有医术在。给林鹤最好的治疗法就是补加上针灸，因周家的外祖不好，没法给林鹤针灸，周芸会针灸但是为女不好替外男针灸。林家人商议过后，便替林鹤定了周芸，如此一来周芸为林鹤之妻，自然可以为其针灸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