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佛诞日，不去柳府，反而与林老夫人一起山礼佛。

    “你和璇儿两人关系倒好，也不嫌她闹腾。”

    林清嘉笑了笑，“二这样是恰到好，我娘若是知我和二好，只怕要念一声阿弥陀佛了，她总觉得我太静了，庄周遭也没什么适龄的女与我好。”林清嘉说完了之后，就发觉自己话里的不妥。

    果然，林老夫人的目光里一丝歉意，握住了林清嘉的手，斩钉截铁说，“这次之后就留在府里，我修书一封，同你母亲说。”

    林清嘉笑了笑，“那我娘只怕要悄悄哭一场了，她可舍不得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老夫人的意思是母亲还在别院，自己留在姑苏城里？

    林老夫人摸了摸林清嘉的脸，“你也大了。”林老夫人的声音温和，“早晚也是要嫁人了的，你母亲总是要习惯的。”

    “我若是离得太久，母亲都不疼我了。”林清嘉笑，“前些日母亲给我寄信，意思是我及笄礼，她也不要来了。”

    林老夫人显然没有想到周氏会不来林清嘉的及笄礼，一怔后摇摇，“你母亲会来的，只是心里有些别扭。”

    “当年也不是她的错。”林清嘉仰看着林老夫人，“祖母好生劝说才是。”

    林老夫人看了林清嘉一，“不是当年的事。”

    “那是……”林清嘉想要问，就听到车外扬声说：“老夫人、三小，已经到了。”

    “我们车。”林老夫人拉着林清嘉的手。

    林老夫人一副明显不愿多谈的模样，加上错过了最好的询问时机，林清嘉只得放心中的疑惑。

    了车，就到了西郊外的云隐寺，这寺庙是姑苏最大的寺庙，台阶是寺里的武僧从山扛着石板铺就而成，每日里的功课就是挑清理石板，看得这石阶历经了时光的侵袭，却丝毫不生杂草。

    夹栽的是郁郁苍苍的松柏，不知生了多久，枝壮，一人抱不住。密的枝叶遮天蔽日，偶尔新生的绿枝条泻细碎的光华，光斑被风得晃动不一般的静谧。

    一行人慢慢走上了山，跨过了巍峨山门，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萦绕在鼻尖不散的是佛香，袅袅烟气盘旋上升着的是世间诸人的景愿。

    选择在佛诞日来礼佛的人不少，林清嘉跟着老夫人先是到了大雄宝殿叩首。跪坐莲垫上，双手合十跪拜，有幸重生实为苍天垂怜。

    林清嘉的模样让老夫人不敢带她去听禅，她本就有些佛缘，若是礼佛移心转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