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握着她的手，那温度从她的手心漫到心底，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定，“芸儿，跟我回京都。”

    她心里泛着一甜，又有些惶惶，小小的从鼻腔里应了一声。等到离开他的时候，悄悄拿着手镜一看，面上的红霞迤逦醉人。

    自从决定了不再嫁之后，她就把这份记忆埋藏了起来。忽的这样的一个午，女儿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周芸有些失神。

    从林清嘉的角度，可见着母亲的面颊微红，底是淡淡的怀念，那怀念转瞬就逝去，只剩平和，面上的红也消缺，周氏说，“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嘉嘉，你不懂。”那最后的话语饱着的叹息。

    “是因为我吗？”林清嘉握住了周氏的手，“因为我母亲不再嫁？我已经大了，有什么不懂，娘告诉我就是。”

    “再嫁哪里有那么容易。”周芸笑，“好了，小丫，也不知你脑袋里想些什么，心着心那。”

    “你是我娘，我不为你心我为谁心呢？”林清嘉抬看着母亲。

    周氏的一颗心几乎被女儿的目光化了，那段时日午夜时分她也曾扪心自问，错过了那人当真不悔？只是见着女儿，她就知当年的选择她没有错。

    因为林鹤的关系，嘉嘉一开始的有些沉默，等到了别院里，才一日日好了起来。

    “嘉嘉大了。”周氏的声音有些慨。

    “娘。当年的事……”

    周芸对林清嘉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六七年了，再拿来说又有何用？不嫁人也好。林家上宽郁，允我外行医，若是换别人家，当家主母可是不许抛面的。”见着林清嘉的目光里还有些惊疑不定，周芸揽住女儿，温声说，“现在的日也好，我也不心别的，就只心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了。”

    林清嘉哭笑不得，“娘，现在说的是你的事。”

    “当年动过心思，错过了也就错过了，如今我是不想的。”周芸说。

    林清嘉忽的明白，周芸许是当真心悦过那人，只是因为自己放弃了再嫁的机会，如今自己虽已大了，周氏也没有了再嫁的心思。

    眶有些发，林清嘉揪住了母亲的衣袖，“若是遇上了合适的，娘还是可以再嫁的。”

    周氏原本想要说，不再嫁了，只是抬看着窗外，合树的枝叶在风之中恣意舒展，光正好。

    周氏忽的就改了主意，，轻轻应了一声，“好的呀。”柔的语调比风更缱绻动人。

    林清嘉菱微翘，底也溢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