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都带上了。”

    林清嘉打趣说，“难怪我到你院里等了会儿，心中还奇怪你在磨蹭什么。你竟是把这些带上了。”

    林清璇笑了笑，转吩咐丫鬟，把所带的笔墨纸砚之拿来。

    大公主过来的时候，林清璇与秦恬曦两人正在作画，你一笔我一笔的。

    林清嘉迎了上去，对着两人的方向努努嘴，“我们再等一等，这两位正在兴上呢。”

    秦恬曦回过，说，“一刻钟就好。”

    “你们画罢。”魏乐芙温声说，“我和嘉嘉说话就好。”

    作画的两人都知魏乐芙与林清嘉要好，林清嘉因此还在中留宿一段时日，于是转过，继续作画。

    林清嘉引着魏乐芙坐，打量她的神。

    用了一层淡淡的脂粉，瞧不面上的气，但看她的底泛着黄气与血丝，加上形消瘦了些，就知她才堪堪从病中走来。

    “这些日，你过得可好？”林清嘉说。

    “多亏你的画了。”魏乐芙说，“心开阔了不少。”她的声音很轻。顿了顿说，“我很喜你的那副画。”

    “你喜就好。”林清嘉说。

    魏乐芙笑了笑，她怎会不喜？

    一直以来，她都很难想象母后会有那样宁静的神态，在林清嘉的笔，觉到了画中人的暮气，或许有许多的不如意，心中是宁和而平静的。

    这些日，她久久地凝视这幅画，手中捻动佛珠，好似画卷之中的人活了过来，她去世前就是这般的景致。

    斯人已逝，她也应当从过去的事之中走。

    “我一直想当当面谢谢你，幸而今日里有了机会。”魏乐芙说。

    “哪儿至于了。”林清嘉摇摇。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更亲近了些。

    秦恬曦和林清璇很快就作完了画，是副简单的牡丹图，林清璇得苞，秦恬曦作的是盛开的，两两相应，颇有烂漫之。

    “你虽说喜，到底没有掌握门的那个窍。”秦恬曦同林清璇说。

    林清璇如同小啄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