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的报复。你明白吗，卓然？”

    “明白。”周卓然顿了顿，“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男人似乎是笑了笑，“这几年我让你的事你好像越来越不愿，问的也越来越多。怎么，后悔了？”

    周卓然心中一。

    这几年有没有后悔，他自己也说不清。七年前他给了那把钥匙，以至于不得不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弥补，一次又一次背叛去赎罪。可若不是他给了那把钥匙，他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接近那个阁楼上的少年，程望于他永远只是一个不可及的幻影，而不是同他朝夕相的恋人。

    他这些年过的孽，沾过的血，都是源于当年的应允。可不曾应允，他如今必然一无所有。

    “我没有后悔。”他淡淡地说，“从来没有。”

    挂了电话，程望那条短信还静静躺在提示框里。周卓然看着那五个字，终究没有回复，锁上屏揣兜里便离开了。

    （1）香港著名贵族学校。

    第三十章 临渊

    沈期说离开，还真是脆利落地离开。他二十五号坐飞机携男友离港赴，将香港的事通通甩给自家弟弟。对这不负责任的行为沈乔表示决谴责，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抛北京的事来香港赋闲隐居本质上同沈期一样罪恶。

    只是沉浸在河里的男人自然不会边单基友的不满。沈期大大非常亲民地订了加州自由行，人生第一次坐了飞机普通舱，十六个小时的机程全数靠在男友肩膀上睡得昏天黑地，了飞机还保持树袋挂熊形态。

    黎荣对此无话可说。

    了飞机他们就在当地租了辆越野车，香港的驾照国际通用，只是习惯了专车接送的两个人还是开车难免生疏。好在在公路上撞了几次后黎荣总算恢复了当年拿驾照的平，起码在路上遇到障碍刹个车时，不至于连累沈期撞一次车窗。

    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在圣拉（1）落脚。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他们很容易订到一个海边的房间，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

    当天晚上两人在栈桥尽的餐厅里吃了当地特产的生蚝，便一同去海边散步。夕格外烈，照得海面也成了近乎胶质的橘红，沈期走着走着忽然停了，手在衣兜里，随脚踢了一块石到海里。

    “怎么了？”黎荣也停来，转过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