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以此取得他父亲最重要遗产使用权的人，难不该是他父亲的死，最大的嫌疑人？”

    沈期脑嗡嗡地响，半晌仍是浑沌：“你想什么？”他说，“你编了这个故事，了这么多戏，你想什么？”

    “呵呵。”聂立钧冷笑，语声淡淡，落在沈期耳畔却如同诸神黄昏前最后的洪钟，“我想要你死，被你最的‘弟弟’亲自杀死。”

    “这是你该有的结局。阿期，你无从选择。”

    “我很抱歉，阿期。我没有给你一个母亲，也没有像父亲一样对待过你。到现在，还要让你为我的选择赎罪，保护本来该是我保护的人。”

    “我知你也有喜的人。跟我们这人牵扯起来不是好事，但如果他也愿意，你就不要以的名义独自承担。”

    “我没有和他一起站在光的资格，直到现在也没有。我所能的只有尽力保护他和你们，而我希望我死后，你能代替我。”

    “阿期，你愿意吗？”

    聂立钧的意思，沈期明白。

    他曾经那样沉而无望地过沈弈，即便此腐朽，也守着过去的执念不肯回。他在他上倾注了真正的心血，到来却被证明不过笑话。了结这一切的唯有一方的死亡，他在他上终结了屈辱，才可以把完全施加在程望上。

    如果他不答应聂立钧，他自然有无数方式报复现在全心信赖他的程望。沈期没有办法向程望解释这一切，那一纸DNA鉴定书就是他唯一的原罪，他一切的解释落在程望耳中不过狡辩，他没办法让他再信他分毫。

    事到如今，除却死路，他无从选择。

    “好。”沈期说，“我答应你。”

    新界，香港国际机场，候机厅。

    程望摘耳机，起抖了抖衣上的褶皱，面沉似。

    他的计划很顺利，原先担心的破绽也并没有被发掘。能算计的优势已经开发殆尽，接来弹上膛，只待将这七年来的筹谋一一兑现。

    他一气，眉有片刻的放松------他着这副面的时间已经太久，那些旧有的，新来的，似是而非的，终于到了了结的时候。

    他想起年少时，他躲在阁楼上，偷偷看着书房里的程冀和周卓然，一页页撕日历，想着哥哥什么时候过来。

    那是他一生中最好的年岁，可他再也回不去了。

    程望从袋里摸手机，熟练地开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他们的短信记录向来是阅后即删，唯独最后这两条他留在手机里，像是某正式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