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期淡淡地说，“亚当·霍布斯，你和他关系有多好？”

    “……盟友，一条船上的盟友。”程望犹豫片刻，还是说了来，“我是E.G.的继承人，亚当为了他家族的利益，有必要拉拢我。”

    沈期不语。他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看向程望的神有了微妙的变化：“据我浅薄的认知，亚当·霍布斯在L.H.的继承人问题上支持的是洛克特的次，尼克·霍布斯，你们的耶鲁校友。”他看着程望微微变的脸，继续问，“他是为了E.G.拉拢你，还是为了尼克·霍布斯拉拢你？”

    程望怔忪。沈期厉声：“说话！”

    他绪一激动便咳了起来，血隐隐有些发黑，滴在雪白的床单上目惊心。程望吓得有些慌，立刻上前抓着沈期的手：“是，我在支持尼克。”想隐瞒的事被破，他的语气反而镇定许多，“我刚大学时尼克就对我发了邀请，希望我加骷髅会。我想报仇，而他能帮我，所以我答应了他。”

    “他应该帮了你不少。”沈期冷冷地说，“你只是E.G.的继承人，我只要活着就有可能结婚生，在此之前你不能靠E.G.给尼克·洛克特带来任何利益。”他凝视着程望，一字一句，“你帮了他别的事，比如，杀人。”

    “是，我帮他杀了人。”意识到无法隐瞒，程望的语气也开始激动起来，“骷髅会不会养没用的少爷，我要动用他们的势力肯定要学会扩大它！我过坏事我杀过不该杀的人但我觉得值得。哥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我的仇恨重要，我的家人重要，我来这些总比你来好！”他一气，抓沈期的手，声音竟隐隐约约有了哭腔，“现在他们都死了。你想谁想和谁在一起都没人可以阻拦你，我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兄弟，哥哥。”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沈乔手里那么不净，都不想跟L.H.牵扯太多。那你呢，这些年你替他们了多少事，杀了多少人？”沈期幽幽，“我不想知答案，但我可以给你你需要的。”

    程望一时茫然。

    “我明天会告知董事会你的份，从明天起，你就是新任沈家家主。”沈期看着程望，语声淡淡，“黎荣会照顾我，往后，我们不必再见面了。”

    “不！”程望叫。

    他死死盯住沈期，完全不敢相信他所说的。他知沈期可能会怪他，可能会生他的气，可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他抓住沈期的手指更加了些，苦苦哀求：“哥哥，你别不要我。”

    我那么你，你怎么可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