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纸和笔，“签吧。”

    何修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听话地接过了纸笔，将画放在了膝盖上，在“左然”二字面一笔一划地写：【一切属实，何修懿，2017年9月13日。】不意外地听见了耳边左然的笑声。

    “画得真好！！！”站在刚朵拉船尾摇橹的船夫又用大英语，“十分浪漫——”

    何修懿闭着嘴不答。

    “其实，”左然突然再次开，“我早就想这样了。”

    “嗯？”

    “过去几百张图，我都是看着屏幕当中的你完成的，中间隔了一个镜。再不就是完全凭借记忆……尝试复制脑海中的场景，那时心中难免会有疑惑，比如，这里真是这样的吗？而现在呢，终于可以透过我自己的睛完成一幅比较满意的肖像了。”

    “左然……”

    “行了，快上岸了，准备吧。”

    第32章 《家族》（二十）

    晚上, 左然带何修懿去了家意大利餐厅, 味很好, 接着二人又尝了尝十分有名的地方冰淇淋。何修懿喜甜，觉得满足。

    在付账前，左然问何修懿：“修懿, 你知在过去几年当中, 我最思念你的时候是什么么？”

    “……？”何修懿问, “是……遇到挫折时？”

    “那是最不思念你的时候。”左然笑了，“该怎么讲, 我呢，每当看到好看的，听到好听的, 闻到好闻的, 吃到好吃的，就会极其自然地记起何修懿, 想带他去看、去听、去闻、去吃，将一切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

    “左然……”

    “我心里边有个名单，总盘算着将来某天可以带他走一个遍。”

    “嗯, ”何修懿知不应该接话, 却在这样一份意面前捺不住地安抚了左然, “我期待着。”

    左然又少见地笑了。

    ……

    剧组乘坐当地时间夜里发的航班回到了国。

    一到北京，何修懿立即便发现，因为“擒狮”，《家族》已经成了焦。从威尼斯传回的消息非常多, 他自己也成了被八卦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