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的令人惊叹的东西，在它面前简直就是最无聊的景象。

    向导笑：“特别幸运……有的时候极光只现二十分钟，今晚却有两个小时。虽然今晚有云，但是也是另一。”他音有些重，何修懿听不懂，从始到终保持沉默，将沟通全给恋人。

    向导话音刚落，原本只有一条绿光带的夜空中，又断断续续地现了很多条。几十条光带都在舞动，连成一片，铺满了整片天，从延伸到了天尽，将夜亮了。方的湖里也有极光倒影，湖面如同镜一般，一表一里两个世界满是绿。

    像在梦中一样。

    “哎，”何修懿叹，“越来越发现呢，在这个宇宙上，有很多奇迹一般的存在。”

    “嗯。”左然，“而对我来说，最奇迹一般的存在，就是你了。”

    “……”何修懿说，“应当反过来吧，“假如你没有狠命地帮我，此刻我肯定是一无所有。”也许还在十八线挣扎求生。

    “没有，”左然摇：“你觉得我的是一样好东西，而非负担，我很兴。”

    何修懿自嘲地笑了一笑：“可是我却拖了你的事业后。”如果没发生“争番位”事件，《家族》的主演肯定是左然。

    “不是。”左然说，“你成就了我。”

    何修懿问：“因为我令你了圈么？还是因为，我让你当了导演？”何修懿还记得左然讲的圈和当导演的理由。

    “不止。”左然眸里边映着月和群星的光，“修懿，你知么……？因为你，一个从未有过憧憬的人懂得了什么是极致的喜，一个从未有过失落的人懂得了什么是极致的怒，一个从未有过坎坷的人懂得了什么是极致的忧，一个从未有过危机的人懂得了什么是极致的惧，一个从未有过挂怀的人懂得了什么是极致的，一个从未有过摒弃的人懂得了什么是极致的憎，一个从未有过渴望懂得了什么是极致的。因为你，我才能够饰演那么多的角。”喜怒忧惧憎，佛家所说的七。曾经的左然，绪并没有很大的波动，直到他遇到何修懿。

    何修懿转过，愣愣地看左然。半晌之后，他才问：“极致的忧……极致的惧？”

    左然说：“嗯。”

    “左然……”何修懿说，“别再忧和惧了……”他受不了。”

    左然角一勾：“很久都没有了。”

    “哦……”那就好。

    天上光带还在舞动。

    何修懿有一乎乎的，看着左然那清亮的眸，心脏猛烈地动了起来，只想用力拥抱前的人。

    然而不行。

    这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