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冰雪酒店，可能是唯一需要培训睡觉的地方。住酒店之前，在冰雪酒店一侧餐厅中酒店工作人员详细地讲解了如何睡的问题——在那，他们每人都被发了一个大睡袋，并被告知睡前需要先钻睡袋，像一只蚕宝宝一样只脸，然后再躺在铺着床垫、茸茸的鹿、床单冰床上。

    何修懿担心冷，十分仔细地说明书好了，结果没过多久……便发现这样其实还的。他虽然很早便到了北京生活，但老家却天寒地冻，外面零三十多度，好像也没有裹得这么严实过。

    二人也睡不着，在冰床上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

    “左然，”何修懿突然，“我有想知……你说在本科时曾经给我写信，都写了些什么？”

    “……”

    “说啊。”

    “……”

    “快。”

    左然声音清冷：“十八九岁中二时期的事了。你真要听？”

    “听啊。”

    “好吧。”左然移开目光，“我记得我画过张画，就是《时间之旅》当中，你唱《不要把我葬在寂寞平原》时的样。我在画右角抄了一首诗，《诗经·小雅》里的，叫作‘隰桑'，只抄了四句，分四行写的：心乎矣，遐不谓矣，中心臧之，何日忘之。”

    何修懿没听过，不过稍一思考，也就明白那首诗歌的意思了。

    ——心里你，但却不得倾诉，只能藏在心底，没有一天能够忘记。

    还是隐晦告白。

    何修懿轻叹了气，无奈手脚都在睡袋里边，动弹不得，于是艰难地拱过去，一寸一寸缓缓移动，一直到了左然边，才用唯一在外边的亲吻对方。二人相贴、尖缠，由于无法拥抱，隔着两层睡袋，那唯一能互相碰的位便显得尤为渴望。没过多时间，何修懿两便通红一片了。

    “对了，”睡前，左然又，“明天离开之前，酒店会发一张勇敢者的证书。每个人都会有，说明他们曾经勇敢住过冰屋。”其实什么“勇敢者的证书”也只是个旅游噱罢了，用于引那些冒险的客人，可冰屋本质上并无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