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您这分镜脚本吧，把我们每个人的特征都表现来了。”《又见余丽》分镜脚本栩栩如生，左然寥寥几笔，便能使所有人明白画中是哪一个角。

    左然：“……？”

    “可是，您偏心啊！”苏洋格洒脱，吊儿郎当，貌似没有节，这一与“谨慎”、“小心”的明磊完全不一样。

    左然还是：“……？”

    “您画何修懿的脸就很细致，其他人的脸……就很敷衍。”明磊、苏洋还是何修懿叫“何修懿”——在《万里龙沙》剧组，何修懿就让明磊苏洋叫自己“何修懿”，到了《又见余丽》剧组他也持维持原有称呼，虽然得了首个影帝之后，何修懿已经升级成“何老师”。

    左然一愣：“是么？”

    “嗯。”苏洋又笑，“何修懿的眉目清晰，我们全都五官模糊……只有在特写中才有睛鼻和嘴。”

    左然淡淡地：“因为他是主角。”

    其实不是。

    左然也才发觉，原来……在画何修懿时，他会本能一般一笔一笔勾勒，并且十分享受那些时光。他描绘何修懿每个表、每个角度，在这个过程中满足渐渐膨胀——他是那样了解对方，从来不会犹豫何修懿的某个表或者某个角度应当是这样的还是那样的。一个个何修懿在他笔诞生，人或喜或怒或哀或乐。然而对于其他演员……左然却是公事公办——为了节省筹备时间，草草画完、快速掠过。

    “左导，我多嘴问一句。”新人龙飞竟然也是了一句，“这个特写……我的泪痣是在左边，您画在颧骨上了，不要吧？不过影响画面平衡什么的吧？”

    左然扫了一：“没事。”

    龙飞有颗泪痣，这是他的标致，粉丝的同人图也总是忘不了上这颗小痣。不过左然挑人比较看中对方是否符合角气质，从来没有很仔细地盯着别人的脸看过，不对方多。因此，他只依稀记得龙飞有颗泪痣，本就没注意到底在哪里。

    会议结束之时，左然扫视众人：“行了，散了。个月5号过来对词，一个人都不许缺席。”

    众人纷纷。

    左然又看了即将饰演余丽渣男友妻的张筱茂：“张筱茂，减重，10斤。作为文革中的女，110多斤有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