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他了。”

    海二少看着李儿描画得致的，里盛满了忧伤。

    “从前我跟他在一块时，总听他说哪里传来什么步思想，又对那些个革命分析得是，我不懂这些，我只想，若是能跟他在一起，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后来的事你也知，还拖累了你，我是真的对你愧疚。勤之这个罪名，要关，也许关个好久，到时候他拿什么去追求他的理想，我想了又想，我帮不了他，唯一能帮的，也许只有这一把。”

    “二少，这话我其实不该对你说。你命好，没尝过被两块钱压得没有自由的滋味。钱，真是个好东西，又真是个坏东西。你有钱我有钱，我们俩叫门当对；你有钱我没钱，这就叫攀，你没钱我也没钱，一对野鸳鸯，罗曼克本就填不饱肚，你懂吗？只有有钱了，才能叫那些人都住嘴。”

    海二少听着李儿喃喃自语，却觉得听懂了。

    “不你哪个，男人还是女人，还是穷书生，有钱了腰板才能起来，人家才怕了你，把你当回事儿，不敢说你。二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所以啊，所以……” 李儿的脸颊终于两行泪，“我现在，不晓得有多快乐，实在是一儿后悔都不曾有过的。”

    海二少告别李儿慢慢往家的方向走。他的心里闷极了，尤其是看到李儿坐上那辆比庄公馆更豪华闪亮的小汽车，车发动，带来一阵沉沉的轰鸣，然后一路远去，宛如一场郑重的告别。海二少心里知，也许以后再也不会见到李儿了，以后的以后，不会再有李儿，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师的太太，门要带保镖的，霸得很，妆涂得很厚，一就能看来以前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明的样看上去也不好惹，人人都叫她“赵二太太”，没有人会再喊她“李儿”了。

    海二少心，这样想着想着，鼻酸难忍，便加快了步伐，匆匆往家的方向赶。

    打开房门却发现桌上放着一个新奇玩意儿，旁边压了张纸条，教他夜晚九打开这“喇叭”，也不告诉他为什么，只在左角留了个“庄”字。

    海二少十分好奇，本想直接到庄公馆问问庄大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暗自期盼有什么新奇事发生，不忍破坏这一神秘，于是只能生生把这一探究竟的兴奋压，却控制不了地一直看他的怀表。

    海二少从未觉到时间过得如此缓慢，一分一秒如同被拉，盼啊盼，终于盼到了八五十，海二少照着纸条的指示打开“喇叭”。听见兹--兹两声，一位嗓音甜的密斯在里说话了。

    “夜晚九，接来是歌曲节目，甜梦乡，妙音伴您。面这首歌曲送给一位姓海的少爷，歌的来信祝‘小少爷永远快乐’。”

    接着便传来悠扬的歌声，那声音清亮却温柔，似乎要把意细细来。海二少听了迷，也忘却了白天的伤心，只觉得整个人被泡在了罐里，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