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程氏哽咽起来。林蓁安了她几句，快步迈了屋里。

    林蓁把帐大致算了一算，觉得如今家里的钱还算宽裕。当然，林毅斋的病掉了不少银两，虽然柯大夫看病要的钱不多，但买药的开销可不小，已经将他们这些年的积蓄掉了一半。

    可是，看就要过年，林家的气氛却不怎么快，程氏在院里焦急的等待着，走来走去半天，忽然门传来几声“咚咚咚”敲门的声音，程氏飞奔过去把门打开一瞧，门正是两年未见的二儿林蓁。

    母两人四目相对，不知有多少话要说，程氏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先屋来，瞧瞧你爹吧。”

林大和林二常常躺着玩耍的大青石板还留在原地。

    一见到自己的爹，林蓁的泪忍不住了来。如今的林毅斋面蜡黄，十分消瘦，两只睛瞪的大大的，全不复林蓁离开时候那又斯文又潇洒的模样，而是颇为张的看着自己，一个笑容，：“二，我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你阿母、你阿妈都想念你，想让你回来过年……”

    林毅斋摇，刚想嘱咐林蓁不必太多钱买药，听到后面，又：“好呀，你说给阿爹听听，听说去年老兴王已经过世，如今世他可曾袭承了爵位？对了，大过两日也就从吴中回来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好好过这个年……”

    林蓁把账本合上，走到屋外，外面光明媚，可他的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了一幅幅调灰沉的画面。在兴王府的这几年，他的属1和属3一直在不停的加分，升级。他

    林蓁今年已经十岁，在程氏里，他和离开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先前他的模样虽然清秀，但也就是个整齐些的乡孩，而如今的他，站的规规矩矩，相貌俊雅不凡，目光仍然澄澈，神却更锐利了。这让程氏心中又是激动，又是骄傲，甚至都有些不知所措。而林蓁呢，他见了程氏，一时间慨万千，拼命忍住了没落泪来，躬行了一礼，声音微微颤抖，：“娘，二回来啦。”

    林蓁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程氏：“爹如今状况如何，可请柯大夫来瞧过了？”

    程氏叹气：“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先前怕你在安陆府惦记着，你阿爹一直不肯在信中提起，可前些日，柯大夫说……”

    林蓁转抹了把脸，叫了声阿爹，然后：“我如今回来了，阿爹什么也不用担心，只养病。咱们家如今宽裕了，那些昂贵的药材，咱们也都买得起……好了好了，阿爹你想不想听听儿在兴王府的事？”

    几个月前，他教的馆也辞了，地里的活更是不动，只得在家里歇着。好在，兴王对林蓁这两年半的陪读生涯的报酬是很丰厚的，这些钱林蓁全寄回了家。隔林阿伯的孙已经大了，林毅斋便钱请他替自己一直理着地里的庄稼，他手脚勤快，把那几亩地照料的妥妥帖帖，比林毅斋亲自看时还用心几分。而刨了坑鱼塘桑树的地有孙家的人着，收成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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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蓁陪林毅斋说了会儿话，待他歇，便跑到隔村柯大夫家从到尾问了一遍，才知林毅斋这病有时日了，一开始是闷腹痛，后来渐渐有些茶饭不思，神倦怠。柯大夫虽然一直在替他悉心调理，但他的仍然是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