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林蓁一听，明白了林学的意思，先前家里离不开人，如今林蓁回来了，他就可以去看看他的老师了。

    林蓁随他站起来，两人走了林学的屋里。林蓁去一看，林学的屋四打扫得净净，整整齐齐，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旁边另有一张案台，上面摞了厚厚一叠画迹已的纸，林学一张张揭开给他看，一开始都是些乡间景，风垂柳，夏日荷塘，秋光湖，冬雪纷纷，张张生动传神。翻到后面，却更多的是些人鸟，每一张上都有两个小小的影，或是在小溪前追逐玩耍，或是在学堂边静静聆听，或是在院里蹦蹦掷石，或是赶着一群小鸭，走在夕西的乡间路上。林蓁越往后看，心中越发意，又觉得有些莫名的苦涩，他和林学兄弟两人竟然携手走过了这么一段并不好走的路，这陪伴，大概是算得上是一生中最珍贵的财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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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学看了林蓁的迟疑，他低了，：“我知……我知，算了吧。”

    林学听了，双眸中一片喜，对林蓁笑了笑，又起拉着他：“你跟我来。”

    林学摇，：“不是，这都是师父的。我的字，也是跟他老人家学的。”

    林蓁又欣赏了一阵，林学选了许多画送他，然后两人说起林蓁这两年走后的事，夜晚他们就像小时候一样，在林学床上抵足而眠。岭南的夏夜有些闷，外面是林蓁熟悉的阵阵虫鸣，但他们却觉得屋里凉风习习，舒服得很，不一会儿就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薛中离带着他的一众弟到了林蓁这里，听他讲起了去年在余姚见到明先生的事。林蓁把明先生对他们讲的如何破除心中杂念，追寻良知，知行合一的一番话讲了一遍，最后说：

    而在这个没有照相机没有手机的时代，林学就凭着他的记忆和他这一支妙笔，把一幅幅画面都保存了来。

    林蓁觉得这也并无不可，只是林学毕竟份特殊，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哥哥现在公众的视线之中。尤其是如果那位居士名气很大，说不定这会儿探望他的达官显贵也不会少，而且程老二还亡在外，万一的万一，有人起了什么疑心，那林学和他们全家人就都危险了。

    林学顿了一顿——他如今虽然与一般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但说话时还是总会慢上一拍，只有林蓁才知这是他小时候“童昏语迟”落的病，一般人只当这是他言谨慎呢——林学侧望了望林蓁，：“先前传授我画技的那位居士病了，他家里贫寒，也没人照顾，我想去苏州照料他，尽一尽我的心意。”

    林蓁怕自己的哥哥失望，赶拉住他的手，：“别，你别着急，明天我找张桂堂来商量一，如果他觉得方便安排，那你就去吧。家里的事都有我呢！”

    林蓁默默翻了一遍又一遍，问林学：“阿兄……这，这些画，可以送给我吗？”

    林蓁坐来又细看了看林学的其他画作，才发现上面许多都有题字，他没想到林学的字也写的这么好，指着一篇问：“‘立锥莫笑无余地，万里江山笔生。’这是阿兄你的诗？”

    林学，：“这些本来就是……本来就是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