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佛郎机人侵犯屯门，被汪大人击退了，上一次日本派人来朝贡的时候，又差惹了事，当时日本使臣京，想必已经亲自向皇上谢罪了吧。”

    朱厚熜微一颔首，：“嗯，当时就有人提议，将三市舶司一并关闭，但我见那日本的使者在朕面前毕恭毕敬，诚心认错，并一再调是他们来朝贡的使者之间的纠纷，且为伤及百姓，朕也就没有再追查此事。”

    他站起来，接着：“更何况，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大明若是想永远的盛去，就不能关闭国门，否则，那些蛮夷之地就会在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渐渐盛，成为大明潜在的威胁。我记住了你的话，却并未把这话完全放在心上，直到我见识到了汪鋐送来佛郎机炮的威力，直到我看到日本使者贡上来的倭刀……我才知，你那番话并不是空来风，你说过的探索未知之的努力，确实应该有人去，而如今，离时机成熟，也不远了……”

    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朱厚熜这番话还是说的林蓁又惊又喜，他和陆炳走上前去，跪坐案前，和朱厚熜低声谈起来。

    夜越来越，雪地映着青的天空，天空中雪片如飞散的琼，蹁跹的玉蝶一般撒落，新的一年就在这茫茫大雪中悄悄来临了。偌大的京城却没有因为这场雪而安静来，声声鞭炮，孩们的笑，守岁的官们饮酒掷骰，杯盏相碰，各各样的声音沿着墙，向正在往外走去的林蓁和陆炳耳中传来。

    陆炳停脚步，对林蓁：“维岳，我得回去稍睡一会儿，明天中要举行朝贺，我们锦衣卫不到拂晓就要去殿前布置，等百官朝庆贺。你回家后也赶休息一吧。”

    林蓁，两人没再多说话，心照不宣的相对一望，一夜无眠的他们神中并没有疲惫，却带着几分兴奋和喜，他们不约而同转过，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天地间其他的声音渐渐淡了，刚才殿的一番谈话开始在林蓁心中不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