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同时，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在了这孩脚上那双破烂的鞋上，突然就冒来一句：“你刚说你打哪来的？”

    阿尔不太明白这个问题和自己说的要借钱有什么关系。

    但考虑到对方未来的债主份，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罗德街[注]。”

    “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

    “可那边离这边足足有二十公里啊！”

    “所以我走了六个多小时。”

    “……不累吗？”

    “有一儿，但如果能借到钱的话就不累。”

    “可这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家没大人了吗？就让你这么一个，这么一个……”

    本福尔曼先生既震惊又到难以理解，忍不住地追问着。

    如果是别人这么追究底地问个不停，哪怕表面上不会什么，阿尔心里多少会有儿恼。

    但由于上辈的那段病友，他清楚地知本福尔曼没有恶意，便不计较地又把之前对面包店店员说的那一重复了一遍。

    这回说得就是正常版本了。

    因为面包店的店员是底层小市民，喜好上难免偏一些夸张戏剧化的东西，想要唤起对方的同心，只能那么说。

    但本福尔曼先生就不一样了，太夸张戏剧反而让人觉得像假话。

    所以，他就没有那么多煽、招人掉泪的形容了，只是平平淡淡地代几句，父亲累死了，母亲大着肚什么都不了，弟弟妹妹还小，自己必须站来养家糊……

    这不是阿尔天生狡猾，实在是上辈的摸爬打早早教会了他同人打的小技巧。

    更何况，他虽然知怎么说话更让人满意，但也守着自己的底线，比如，同一件事虽然有不同的说法，可归到底都是真的，并没有撒谎骗人。

    可仅仅是这样，福尔曼先生就听得呆住了。

    “可怜的孩。”他难过地喃喃说。

    阿尔笑了笑，没放在心上，也没觉得自己多可怜。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人替他难过，明明还那么小，骨都没结实呢，就要背起一个分分钟就能把他压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