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了，我帮你一吧。」蓝寒微微一笑，将他的发簪取，用一块的布巾给他发。银丝柔至极，缠在指间，彷佛再也牵扯不断。

    他从没有让人知他的妒意，此时宣来，竟然有说不的痛快。这妒意化作烈火，烧得他的五脏六腑早成了焦

    方棠溪很不服气：「说不定还是我的武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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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就凭你那连轻功也不知忘到哪去的武功吗？」蓝寒自己的衣裳也被溅，将方棠溪拭净后，便将自衣裳解了来，挂到衣架上晾。

    「也睡不着……但是心会平静来。」他起而坐，找了衣裳披在方棠溪上，自然而然地给他穿衣系带，「棠溪，我们到江南去好么？毕竟我们在那里度过很一段光，你到了江南后，或许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来了。」

    此时已到夜，再洗也是来不及，不如回房换了。但此时他暂时又不想离开，半的衣裳穿在上又不利，索脱了来。他已十多年未曾在别人面前袒，以前方棠溪他行之事，也不敢剥了他的衣裳，匆匆了事就逃也似地跑了。

    第10章

    蓝寒似乎有些神，低着继续给他系着衣带上的结，半晌才：「雷凤章这个人我还有些放心，他任胡为，你断然看不上他，但是凌采言他对你绝对不是兄弟之。他生名门显贵，又俊善谈，和你极为相投，你和我在一起时半个月说的话也比不上和他半天那么多吧？」

    「以前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方棠溪发现他一直抓着自己的衣带不放，轻轻扯了扯，要从他手里扯，却不想他忽然握另一端不放。

    方棠溪听他无辜委屈的语气，完全不像原来冷漠无的样，心里怦然一，：「你在这里就能睡得着么？」

    「除了皓月居，还有很多别的地方。想不起来，我们就当是游山玩吧，那也没什么。」

镇定地：「这力活让我来比较合适。」

    但他把方棠溪看得和以前不同，在方棠溪面前自解衣裳，也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方棠溪看到他修健硕的后目瞪呆，一副英雄气短的可模样。

    他睁开迷蒙的双，却见蓝寒看着自己，目光幽难解，不由心里一，立刻清醒：「你怎么在这里？」他掀开被，坐了起来。

    蓝寒斜斜倚在床上，一手支着看着他，似乎这么侧躺了一夜。他发披散如墨，落到前，目光却是清净如。「我睡不着。」

    「我知皓月居在江南……可是……」他对于江南，实在毫无印象了。

    方棠溪醒过来时，上到有些发，似乎边睡着个大炉，不由蹭了蹭，却发觉「炉」竟然会动。

    才了发，蓝寒仍有些留恋不舍，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方棠溪早就靠在床上睡着了，不由苦笑。

    方棠溪微微一怔。他的心底其实并不那么迫切地找寻记忆，甚至隐隐有抗拒，不愿想起那些或许不堪的往事。蓝寒之前和他有一样的意愿，他还以为两人在这方面取得共识，却不想蓝寒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甚至不惜将他掳到这里，劝他去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