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衣都已敞开，虽然他抓住衣襟，但依稀的大以及私怕是被人瞧到了，即使他护住也于事无补。

    「你……」他羞惭之，只觉得血上涌，就连耳朵也在发，眉心朱砂殷红一，像是微微渗一滴血来。

    蓝寒横腰抱着他，从湖上的堤走过。他脚步缓缓，神端静，彷佛要的是再也寻常不过的事，径自从侍立在两旁的人面前走过。

    虽说外女格外向，大多不缠足，甚至也有抛面的，但少夫人如此惊世骇俗，实是让人目瞪呆。人们垂着不敢多看，但方棠溪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了过去。

    蓝寒和方棠溪才了房门，就有人加油添醋地向方氏夫妇禀告此事。

    「恭喜老爷，恭喜夫人，少夫人和少爷如此恩，老爷和夫人很快就要抱孙了……」

    「你说的当真？」方母喜上眉梢，虽然李家的姑娘想必自穷人家，不知应对，她问三句只答一句，又对方家的生意毫不兴趣，但「她」既然如此棠儿，只要和棠儿早些有后，这所有的缺尽可不提。

    方父却是大为皱眉，拂袖：「太放了！方家至少也是大人家，岂能容得这个女如此……如此？叫棠儿把她休了！」

    方母看到老爷发作，于是劝：「他们胡闹也只是在家里，没到外面，也不算放，何况她虽然诸多不好，但对棠儿极好的，你要是休了她，棠儿却又能娶谁？」

    「难我的儿就没人要了么？」

    方母咬着，泪便已潸然落：「我不，你要棠儿休她，便先休了我便是……」

    方父大惊变，立时柔声安妻，此事自然再也不提。

    了房门，蓝寒将方棠溪放到床上，回关了门窗，立刻就将脸上的人面扯，转过时，发现方棠溪已经醒了，正痴痴的瞧着他的容貌。

    他早就知自己相貌极好，方棠溪看得痴了也是常事，因此也不以为意，走到床前：「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