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终于有人看顾，她能放心离开了。

    林奕相信嬷嬷的判断，亦相信自己的直觉，答应了嬷嬷的要求。

    殡时林奕一直没说过话，直到土堆成包，再看不见，林奕才放声大哭。

    *

    知林奕是师傅新收的徒弟，银笙心里别提多兴了。只是林奕唯一的亲人也没了，银笙对他很是同。

    银笙一家都是老实的人，对林奕是背时鬼谁沾谁倒霉的话并不相信。当初村里为老婆婆捐钱，他们也是凑过份钱的，只不过家境所制的不多。

    拜师之礼还未行，银笙已然把林奕当成好兄弟，带着林奕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絮絮：“师傅心好，平日里也不用我们伺候。你要是三年里学成了，就能师，可以自己拿工钱。不过咱们学徒的，这三年不能成亲，否则要逐去的，这是规矩……”

    林奕在房间里坐，由着他说了一大堆。许是接近同龄，又很久没和其他小孩说过话，银笙比那小六也好上太多，林奕开，声音嘶哑，“那你学的怎么样？”

    银笙得了回应，嘿声笑笑，“我嘛，学了两年，不怎么样。你会煮饭菜吗？师傅不会厨，你要是能伺候他吃好，师傅兴了，说不定能把他的绝学给你！有句话说，要想学的会，先跟师傅睡！”

    林奕把包袱打开正要整理，听到最后一句心里一突，半的发遮住斜勾的尾，语气不明：“你跟他……睡过？”

    银笙挠挠，“那倒没有，这间房虽然归我，但我家和师傅家离得近，我一直住家里。别人说同吃同住的话师徒关系好了，师傅教授会更加用心。不过我觉得师傅已经很用心了，是我自己笨学的不够好……”

    林奕低低哦了一声，这才拿自己的衣来。

    *

    翌日清晨，林奕在枕前发现一柳青新衣，他伸手摸了摸，比不上以前的细舒服，至少比这段时间来穿的要好得多。

    昨晚那人来时林奕便察觉到了，只装作睡得沉，没有声。

    他心里绪翻涌，一会想起落魄逃难时的艰险；一会想起村里人对他嫌恶避忌；最后想起那人从初见到如今，一如既往的温和善良。

    师傅……要求自己拜师是因为同自己还是另有所图？人心难测，他虽然暂时不知那人真面目，时间久了总会暴的。

    林奕穿上柳青衣裳，的形宛若一棵茁壮生的清竹。银笙在门直夸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