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人，能在短短时间绘这么多漂亮的作品来，而这个人仅仅是一个棺材匠而已。

    银笙在一旁羡慕：“是不是很厉害？别人家三天三夜也得棺材，可却只来得及写寿福，作不了画。他们一来没有师傅的手艺，二来没有这作画的速度。这就是师傅为什么名的原因。你可别以为师傅是靠脸啊！”

    尹航画最后一笔，收笔回，“你说什么？”

    银笙：“那个，那个不是我说的，是那些不懂的人嚼。”他上厕所时听见外面等的人在谈论师傅，又不知怎么回，那两个仆人看见他来惊讶了一瞬，不以为然。他生气得要死，偏又嘴笨，不知怎么回击。

    尹航笑：“我凭爹娘给的相貌，的着么？”

    银笙拍掌，“对！次我就这么回！”

    林奕忍不住笑声，看不来，师傅还知怼人。这承认了你又能奈我何的话，最让人憋屈了。松懈之他挠了挠肩膀，立即收住笑容，好在那两人没注意到他。上越来越，会不会又多了……

    有系统的提醒，尹航自然会知林奕笑了。这是个好趋势，说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望了窗外，天已晚，有仆人送来晚饭。

    尹航了灯，在摇曳明晃的烛火中与两个徒弟用晚饭。

    银笙怕风大熄烛火，半关了窗，就听林奕问：“接来该到哪一步了？”

    尹航：“等颜料了，组装起来。棺木上钉、补都是细活，夜晚容易红伤，你在旁边看着便是。”

    古时夜晚烛火不够亮，工时容易受伤，银笙就曾被锤砸到过大拇指。

    看着早已完好的手，银笙好一顿羡慕，要是自己也是新学徒就好了……不过想想夜作工钱双倍，又兴起来。

    “棺材好后，就得抬到那边去，把尸抬棺材里。再合棺上钉。杨家比那些人家好多了，院这么多这么宽敞，离得没那么近。要像寻常，我们都得在尸旁边制棺，暗狭窄不说，烧纸钱味油漆味还有一怪味夹杂在一起，直钻鼻里……”银笙冲林奕挤，意思那怪味你懂的。

    那无非是尸的味罢了。

    尹航没有制止银笙，吃饭时候说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得习惯。

    林奕慢慢喝汤，克制：“那谁抬尸？”

    “我们啊！”银笙迅速回。

    当啷一声，林奕的筷掉来。

    作者有话要说：

    银笙：你们怎么又睡一起了？

    林奕：什么时候？

    银笙：一章！

    林奕：［看左手］谢谢剧透。不过我凭本事爬的床，你的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