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把这事放在心上，却不知陶鹤已经打定主意要“反为主”，拒绝再被他当柔弱乖巧的照顾了——相比起被戚果笨拙地“饲养”，他更想将那个连铺床都不会的大少爷圈养起来。

    戚果的绘本计划开始有了个形。从戚家池塘里的红鲤鱼开始，到上一次被送走的松鼠小桃，戚果林林总总共列了足足三十二只小动，给它们都刻画了基本的形象。他书桌前的墙上贴了不少打印来的参考图片，为了更细致地观察，他每天还得看不少动视频。

    等于说戚果被完全放

    *

    一个月前连老家都不如的戚果，此时已经十分熟练地登陆微博，找到几个博主的微博看了起来。他开一段“主人洗澡猫咪急哭了挠门”的视频，忍俊不禁地微笑起来。

    陶鹤的笑脸凝滞一秒，便又立即恢复了，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时间匆匆，三个月一转便过了一半。

    他把平板架起来，一边画画一边猫，愉悦得连戚景门来了都不知。

    虽然工作量大得让他有些累，但戚果却觉得十分幸福。他虽然学了画画，却很少拿起画笔将自己喜的动记录在画纸上。

着平板。昨天刚夜戏，今天一整天他都难得地有空。

    “戚先生想我了吗？”陶鹤笑地打了个招呼。或许是隔着一段距离，他的胆变得越来越大，有些话也能肆无忌惮地说了。

    他这电话一大早地打过去，戚果似乎是刚刚起床的模样，发旋还翘起一小撮，睛也有些睁不开，看上去呆呆的。“没有。”戚果实话实说，他既想完成自己的绘本计划，又赶着工作，连续几日超额超量地画画，睡得都有些晚了，连店都没怎么去过，几乎都忘记还有陶鹤这个人了，更别提想他。

    “今天还不能休息吗？”陶鹤也知他最近工作比较忙。戚果的画是先用彩画好，再扫描到电脑里。每次开始工作前都要先调试颜料什么的，相当麻烦。他不止一次看到戚果那双指节分明的手被颜料沾染得看不原本白净的肤。

    “哥，你在看什么？”戚景最近也很忙碌。戚镇川忽然开始把一些小项目到他的手上，脱离了实习生的份，戚景正式变为门主，空闲时间自然是变少了。他上一次偷得半日闲，也已经是一个月以前。

    挂了电话的戚果眨了眨睛：这话好像应该由作为饲主的自己来说吧，怎么忽然就反了？

    梦里他睡得迷迷糊糊，忽然灵一闪，似乎浮现书本中的场景，醒来立即从床上蹦了起来，准备洗漱起来工作，却忽然接到陶鹤的电话。陶鹤看他急于工作，便不舍得打搅他，又多说了几句要他小心，不要太过劳累，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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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板屏幕显示了“正在视频通话”的界面，陶鹤满心喜等着对方接听，不一会儿朝思暮想的脸便现在了屏幕上。

    “还有十三页。”戚果算了算，一天最多能画两三张，还得再继续忙活。他擅描绘自然场景，彩画风通透细腻，十分可，在大学时便接过一些儿童绘本的外包。他的公司对接的几乎都是外国客，这次是俄国一本童话绘本化，找戚果来负责将书中那些古灵怪的人、天行空的节转变为致的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