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太难了，他每晚费在这个上面的时间几乎都有一个小时。

    他丢笔，唉声叹气，地看向陶鹤，忽然间生一想让哥哥帮他抄作业的冲动……不行不行，这太堕落了，怎么能让还是小孩的哥哥来帮自己抄作业呢？

    陶鹤注意到他的视线，问：“果果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了摇，无打采的样。

    “是不是因为你被欺负了？”陶鹤看他神不太对劲，只联想到早上发生的事，便犹豫着开。他生怕勾起弟弟的伤心事。“为什么不和哥哥说？”

    “哥哥看到了？”糟了，戚果心警钟大响，急忙追问。

    “嗯。”陶鹤云淡风轻地应了声。只是戚果知他脸上越是表现不在意，心中就越是相反，一看他的模样，绝对是生了气的。再不好好解释，后果十分严重：一是戚叶那家伙或许门牙不保；二是陶鹤估计又得背上分；三是这之后他绝对再没什么自由了。

    一想到或许每天都会被哥哥迫盯人，戚果便十分为难。急之，他只好扯住陶鹤的袖轻轻晃了晃，低声：

    “因为我不想你担心嘛。”

    这几个月他撒的次数几乎快赶上他上辈了，那可怜兮兮的哀求表得顺手极了，一双的大睛眨眨地看着陶鹤，看得他原本定沉的睛也不由得左右飘忽，完全被弟弟的撒给糊住了。

    “哥哥你看，我也不是不会保护自己，今天我不就把他欺负回去了吗？”戚果看他一副动摇的模样，便又哄了他好几句，终于让陶鹤收起了打击报复回去的心思。

    既然弟弟都这么哀求了，他不同意也不行。只是——

    他还在说着什么，陶鹤忽而倾过来，将那又轻又小的搂起放在自己的上抱着，一手着他的脸，轻声：“我还听到你叫他，戚叶哥哥？嗯？”

    完，怎么这句也听了去。戚果被他突然发问得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另一只手也上了他另一边脸颊，戚果才想起来要解释：“以前爷爷让我这么叫的嘛……”

    他这倒不是骗陶鹤的。分家与他同辈的孩中只有戚叶和他年龄相近，第一次与他见面时两人都还是两三岁的小孩，戚崇海还没那么防备他们，便让他叫了这么个亲近的名字。戚果没敢说他最开始叫的还是叶哥哥这个更亲近的名字。

    “嗯？”陶鹤挑起眉，眯着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