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谁？是他最熟悉的人吗？是他想着的那个人吗？

    戚果勉睁开睛，陶鹤焦急的脸庞便现在他面前，见他半睁开，立即轻声：“果果，怎么了？不要怕，哥哥在这里。”即使声音再柔和也掩盖不住他的焦急。最宝贝的人忽然在面前昏倒过去，甚至一直像了噩梦似的发抖喊疼，他怎么能不着急。

    残留的半分理智让戚果想要开让陶鹤不要担心，但他痛得说不话来，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吐不半个音节。重生半年，他也隐隐知自己留了这么个后遗症，却因太过离奇而未告诉家里任何一个人。而且陶鹤陪在他边之后，他就再也没发病过，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严重。

    见他勉着说话又说不，发青，光洁的额上还冒更多冷汗，陶鹤更是心急如焚，刚刚只是握着他的手，这直接不不顾地将他整个抱住。

    “不怕，不怕，哥哥在这里。不要怕，不怕……”他一边抱了怀中的小小，一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安之语，手掌也不断地轻抚着他的背，希望能让他镇定来。

    戚果被他牢牢抱着，相贴，甚至两人心的位置重合到了一，足以受到彼此都频率极快的心声。“哥……哥哥……”那被保护着的安心太过烈，烈得让他忍不住小声地噎起来。

    “哥哥在。”陶鹤地抱住他，听着他偶尔传的细小啜泣声，心脏也像被人握着似的，疼得他不由得更将手臂收。

    本该是最为开心的一夜，这个意外却折磨得两人都疲惫不已。一直到后半夜，戚果才因为疲倦沉沉趴在陶鹤上睡去。即使在梦里，他的眉也是地揪成一团，完全看不任何舒展的迹象。

    陶鹤无数次伸手指想将他的眉抚平，却发现每一次都只是无用功。他最心的宝贝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带着自责又悔恨的心，陶鹤发现自己即使闭上睛也无法睡着。

    他睁着看着天板看了一整夜，直到天际初明。

    冬天的早晨亮得晚，等到天完全亮起，戚果这才动了动，醒了过来。他才刚醒，便立即被陶鹤察觉到了，担心地轻声问：“醒了？还痛吗？”

    因为昨夜哭了一场，戚果睛都有些得睁不开。他疲倦地摇了摇，发现自己躺的并不是床，抬又看到陶鹤着疲惫的脸与的青黑，便明白他似乎因为自己一夜没睡。

    “让哥哥担心了。”自己好没用啊，到来麻烦的还是哥哥。

    他睡了一觉倒是好了很多，只是还是很疲倦，因此看着有些没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