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烦躁的脸, 却没再用那些借来搪他。

    这么多年来兄弟俩之间的气氛一次变得如此凝重, 戚果了一气, 极力使自己平静来，缓缓：“哥哥，你是不是了什么朋友？”

    有个极其不妙的念在他脑里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怎么也无法驱散。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要告诉他，在他还没想好怎么之前，一切就已经迟了。

    上辈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当面问陶鹤究竟是怎么回事。几乎是上了中之后，他们相的时间就只剩短短的周末。虽然亲近还是亲近，却不像这辈似的黏在一起。

    这个机会他把握住了，就只看陶鹤愿不愿意告诉他了。

    空气变得沉重，像是时间忽然被拉了，仅仅一秒也像是过了几个小时似的漫。戚果也不知自己等陶鹤的回答究竟等了多久，也许有半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分钟。他只记得自己一直将视线固定在桌上，直到陶鹤开。

    “我……我遇到了一个人。”一开始还有些迟疑，接着就像是定了决心一般，陶鹤在开解释的同时，也忽然凑了过来，从后整个搂住了他。

    他不自己腹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只用手臂搂着戚果，让两人之间不留一丝隙。他还是舍不得让戚果生气，只把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果果，不要不理哥哥。哥哥都告诉你，你转过来，好不好？”

    总算是愿意说了。戚果有些欣与兴，转念一想又气他一直瞒着自己，便轻哼一声，只在前叉起双手，也不回地：“你先告诉我，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话是这么说，但他语气化，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冷，让一时有些慌不知所措的陶鹤镇定来，整个人都凑了过来，手脚并用地将他圈在自己怀里，这才开了。

    “那个人叫程泽，听他说，他认识我的亲生父亲。”

    没想到陶鹤的第一句话便让戚果有些坐不住了。他从来都没听陶鹤说过自己家人的事，孤儿院那边也没有任何线索，他一直都以为陶鹤没有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难说他的亲生父亲与他之后加黑有什么关系吗？

    脑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了来，但戚果还是将疑惑全都压，耐心听陶鹤继续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