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再次黑了脸：“——这位先生，次变成人可以先把衣服穿上吗？”实在不是他脾气不好，只是任谁家中床上突然现一个男，反应都会是如此激烈。

    “我没有衣服。”被名批评的那一位先生毫无羞耻之心，反而落落大方地站起，朝他走了过来。

    那张脸比起半透明人影时减了不少鬼魂独特的郁，那与生俱来的森冷气质却让他看起来十分傲固执，说白了就是一张生气起来可以吓哭小朋友的脸。就算如此，那张脸也称得上英俊帅气，带给向云飞看也会获得评价。

    “停停停——”鉴于他的累累前科，戚果直接叫停他的动作，转从自己衣柜里随意翻最普通的T恤与运动丢到陶鹤上。“穿好衣服再说话。”

    虽然不是他主动要看，但刚刚的那一已经足够戚果了解到对方的材与自己相仿，穿自己的衣服应该不成问题。

    人类真是迟钝，就连这个动作都没避开。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想避开的陶鹤将盖在面上的衣拿来，忽然又忍不住将埋布料之中，嗅了嗅：“……很香。”

    戚果一脸莫名其妙：“普通洗衣粉的味，哪来的香？”

    “有你的味。”完全不知自己究竟是了怎样一番痴汉言论，还未闻够的陶鹤便听到人类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声音：“够了，给你衣服不是让你闻的，是让你穿的。”

    虽然有些遗憾，但陶鹤还是顺着戚果的意思将衣服乖乖穿好，这才快步走过来，直接将戚果抱了个满怀。

    “很舒服。”或许只有像这样地将人类禁锢在自己怀中，才能让那颗一直暴躁叫嚣□□的人类心脏安静来。陶鹤抱了怀里的，又忍不住埋到他的脖颈轻嗅。

    这直接的接，是与灵状态时完全不同的验。陶鹤受到怀里细小的挣扎动作，这一回却不由分说地抱得更——他似乎开始习惯人类的了。

    “耳朵红了。”

    不只是耳朵，耳附近的肌肤也都泛起了淡淡的红。陶鹤看得心，忍不住用指尖去细细摸挲，满意地看到那里变得更红。

    “你在害羞吗？”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凑近了人类的脸，只见那双潭一般的眸之藏着怒气，杀伤力却又因为脸颊上的一抹飞红而大打折扣。“明明以前也是这样，为什么现在才突然害羞？”

    戚果也很想问自己这个问题。

    这幽灵的习惯就是如此，他本该再清楚不过。然而一旦把他此时的人类模样代到以前的每一次投喂，那迟到的羞恼又愈演愈烈，面上臊得发慌。

    “……你怎么像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