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瞬不由坐直了，认真地开：“牟大人或许行事有些不合万岁爷心意，但毕竟是一心为了国家着想，万岁爷还是不要与他太计较，实在不行如同我爹一样赋闲即可。”

    朱厚照见她有些张的样，开玩笑：“你对他怎么这样上心？”

    夏灵瞬撇过去，：“以前我爹被贬的时候，家中没有少受牟大人照料，我自然也是心怀激之心的。”

    说起夏家的事总逃不过有些尴尬，夏灵瞬及时转移话题：“刘先生毕竟是陪伴万岁爷一起大的，若是万岁爷真想让刘先生善终，那便要疏远他一些，不要再让他这些事了，让他去外养老吧，否则谢大人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朱厚照沉默半晌，：“这我知，不过……”

    夏灵瞬见他似乎有难言之隐，：“万岁爷不想说就不说了。”

    朱厚照看她转过去，：“刘伴伴是为数不多朕可以信任的人，他必须留在里。”

    夏灵瞬沉默半晌，心底也大概明白朱厚照的意思。她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搭在朱厚照手上，：“如果你愿意，可以信我。”

    朱厚照对上她的目光，不由攥了她的手，：“我会信你。”

    夏灵瞬明白朱厚照的难。简单来说，现在朝堂之上都是文官，皇帝真正能发言的地方不多，所谓阁票拟，除了文臣们的决策，另外一个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如今这个位置上坐着的是王岳，此人是先帝留的，与文臣和太后关系都很是亲密，朱厚照要想拉他来就要找个人和他打擂台，挑战者自然就是刘瑾了。

    其实与其比这些，不如比谁的拳，毕竟枪杆才是王。

    “想什么呢？见你想得这样神。”

    夏灵瞬回过神，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在想明日将戏台搭在哪里，些什么安排才好。”

    “其余的就照往常安排，不过要给母后单独加一场。”

    夏灵瞬嗯了一声，：“加什么？”

    朱厚照将蒲桃等人叫了来，随后：“吩咐去，明日的戏再加一《天动地窦娥冤》。”

    夏灵瞬听完不由无奈扶额，几乎已经想到明天太后看见这戏的心了，被儿这么逮着涵和调侃，要是换成普通人家，这熊孩早就被亲娘抓住了。

    朱厚照见她这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后对蒲桃：“今晚朕就在坤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