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眉否认：“民女只是在先帝还在时便听闻郑旺一事，郑旺知晓女儿在中侍候，便去寻女，当时中官刘山，知郑旺寻女，便收取财为其办事，听闻他是为了索要郑旺的财而撒谎，称郑旺之女在中获，这个郑旺多年未能寻到女儿，信以为真，便时常赠送东西给刘山，后来刘山又说皇爷是其女郑金莲所，太后借腹生，才引得郑旺四散播谣言。先帝仁慈，才并未杀他，只是将他幽禁。”

    不过现在这些事都不重要，还是把其他事先问清楚才好。

    夏灵瞬见吴眉表有些绷，：“即日起你就在中住着，等我

    只是这整个计划还有一个小问题，当然，是仅仅针对夏灵瞬自己而言。

    夏灵瞬斟酌了一词句，还是：“当年我被选为皇后……其中有朝臣们同意的缘故，还有一个缘故就是太后也同意了，这其中有你的缘故吗？”

    夏灵瞬试探着问：“郑旺的事也是你……？”

    从弘治十年吴眉被抢了建昌侯府，到现在已经有近十年，在这十年来，她心谋划、隐忍筹谋，总算等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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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灵瞬摸摸，理说刘山借着郑金莲获一事便可以从郑旺那里捞钱，又何必扯到当时还是太的朱厚照，惹来杀之祸……

    她这话说得隐晦，夏灵瞬却已经基本明白了。

，确认他可靠之后，民女便向他透了曹怀信一事，一拍即合，借谋反的名义来引起皇爷注意，而将张家的罪责一一明。”

    夏灵瞬忽然察觉到什么，：“你与宋夫人关系很好吗？”

    算她运气好，遇到的是朱厚照。

    吴眉微微一愣，虽然知夏灵瞬听后会心怀芥，却还是承认：“是，当年正是我向太后推荐了娘娘，其一是娘娘是爹的学生，品行都是上乘，其二便是杨先生在朝中还能说得上一些话……”

    要是没有郑旺的事，张家也不会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狗急墙。

    夏灵瞬努力保持面不改，想到那日坤宁里宋夫人平静而冷淡的神，心里倒了一凉气。

    吴眉是吴先生的女，吴先生又和杨一清是多年好友。选秀当时杨一清虽然还照先帝之命在陕西理政，但他的同门师弟李东还在朝中，并且作为先帝遗留的顾命大臣备受推崇，在攻极的谢迁和刘健的衬托十分受朱厚照看重，他要是同意了立夏灵瞬为后一事，那基本上就不会变了。

    不知该说张延龄太倒霉，还是这两个他背后的女人太狠，背地里刀一个比一个扎得快准狠……千言万语汇作一句话，不要惹女人。

    夏灵瞬都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她还真是被这些大臣们的裙带关系送上后位来的。

    吴眉微微一愣，随后苦笑：“不瞒皇后娘娘，夫人怜惜民女，屡次劝民女不要轻生，保重自己，民女才能在建昌侯府活了来，没有草草了结了自己的命。民女虽然为张延龄所信，但妾不如妻，这些账簿与卖契并不归民女所，都是夫人给予民女的。”

    陆代柔也很快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急忙用衣袖掩饰自己的惊讶之。

    吴眉心思缜密、顾虑周全，宋夫人证据在手、默默助攻……这两个人加在一起对张延龄来说还真是大规模杀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