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张言巧语的嘴了？张就来的，将你家娘娘夸的天上有地无的。”

    怀信对上她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迅速垂：“怀信不敢，如实所答罢了。”

    夏灵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再过菜菜也到了要调的时候了，到时候更要多些人照顾他，想想就觉得疼。”

    怀信应了一声，还要说什么，朱厚照已经走了院，见夏灵瞬站在门站着，不顾后打伞的人，自己快步跑了过来，溅起好几。

    孙吉见状急忙推了一把给朱厚照打伞的小官，示意他追上朱厚照，免得朱厚照了寒气，到时候又要让太医吴杰说他们这些仆从不好好照顾万岁爷了。

    朱厚照带来一凉气，他察觉到什么，又赶向后挪了挪。

    今日雨的极大，平日里三五步路就走完的院，朱厚照跑过来已经是满意。

    夏灵瞬嗔怪：“多等一会儿不好吗？”她伸手去朱厚照脸上的珠，又对怀信：“去给万岁爷备些茶，就用之前藏着的佛手柑与陈冲泡，驱驱寒气。”

    朱厚照着她的手在自己有些凉意的脸上，：“这就和的。”他瞄了一应声而去的怀信，：“他怎么也不给你加件衣服，就这样站在门着凉风，不怕着凉风寒？”

    “不过站了一会儿，闲聊几句罢了。今日着雨，人们大多困倦，我也不想留他们在屋里，就叫他们回去坐着读书习字，晚上每人给我一张大字。”夏灵瞬见他脸上似乎满是笑意，：“怎么，万岁爷今日有什么好事要和我说？”

    两人相携着走里间，朱厚照看着夏灵瞬为自己拿新衣裳，一边脱着上的大红常服，一边：“杨一清回来了，正在府邸安置。我叫他明日觐见，封他为文华殿大学士的旨意也已经写好了。”

    “那真是好事，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夏灵瞬摘他上的翼善冠，将他的发髻拆散了，从一旁拿过布巾给他仔细，又：“那兵尚书之事你怎么想？”

    自刘健、谢迁离去之后，不少老臣都自觉“寒心”，虽不知朱厚照与刘谢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想必是维护刘瑾的话。

    如今刘瑾虽不是一手遮天，却也是繁似锦之势，再在朝中待去一是万岁爷不听谏，二是怕也逃不过刘瑾的戕害，因此如兵尚书刘大夏、尚书韩文等人都纷纷自请回乡，朱厚照知那日的跪拜终究是他们自以为的“以死直谏”，并未让他们明白“圣意”，索随他们去了。

    这些人走倒是方便，只是朝中各个职位空缺，若是之前不打算召杨一清阁，朱厚照私以为由他任兵尚书最为合适，但如今已经说了要将杨一清调阁，君无戏言，朱厚照断然不会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