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瞬想到怀信请求的事，犹豫片刻还是：“这次的檄文之中还提起了你的世，这样一直传去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夏灵瞬眨眨：“所谓杀焉用宰刀，朱寘鐇是死是活不重要，警告别人才是他的用，对吧？”

    朱厚照想到她所说的场景，写着写着也笑了起来，他放笔，笑：“后世的人还真有意思，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这样用来倒也很有意思。若是生在那里，定然很有趣。”

    朱厚照毫不吝啬地夸赞：“还是娘明白的快。他现在暂时活着可比他死了有用多了。”他拿起笔，简单起草了一份诏书，大意就是刘瑾犯此大错、引起叛，念其有辅佐圣上之功，仅将其家产全没收，贬至应天扫洒太监。

    朱厚照忽然听到夏灵瞬笑了，问：“笑什么？”

    夏灵瞬拉着他的手，小声：“你这话我听着怪难受的……你安排的那么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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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灵瞬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问：“这样是不是不合适？毕竟是我里的人……”

    “你到像是在割韭菜、薅羊。”

    “若说年纪便已经能排除不少人了，凤虽然堪用，但年纪太大了……行事稳妥的话……”朱厚照想了想，：“你里的掌事太监叫沛？”

    “我记得他的师父便是凤，就他吧。”

    朱厚照好笑：“正因为是你里的人才要用。”

    “是。”

    夏灵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刘瑾是在为朱厚照事，但朱厚照对他行事往往是睁一只、闭一只，久而久之，刘瑾便从小贪变成了大贪，这次没收他的家产，恐怕是能抄不少东西来。

    朱厚照沉思许久，却：“若是将来把这个曹怀信养好了，倒也堪用。”他见夏灵瞬满脸疑惑，笑：“他不是还想再踩一脚吗？既然如此，便禁止寿宁侯的爵位世袭，这他总满意了吧？”

    “割韭菜？”

    “

    “我也知，当初没有让他们完全偿还他们的罪行，你心中也是不满的……只是……就当我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回吧。”朱厚照摇摇，：“若不是这个曹怀信堪用，我定不会再去罚了。这事之后，他必然对你恩德，好好用他，用好了，将来便能留给菜菜。用不好……就杀了了事。”

    夏灵瞬解释：“就是把羊养了再杀。好比韭菜得快，割了一茬又一茬。”

    朱厚照摆摆手，：“随他们去说吧，这等荒野言论，想必后世也不会有人信的。”

    夏灵瞬看他洋洋洒洒写的诏书，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如今司礼监位置空缺，你想好找谁接任了吗？”

    夏灵瞬无法，也不想像朱厚照隐瞒，只好将怀信的事全盘托。

    朱厚照笑着搂她怀，：“我娘这样的好姑娘举世无双，我是怕你心，将来不去手。”他拍拍夏灵瞬的肩膀，：“沛任司礼监之后，就叫曹怀信来你里的掌事太监。”

    “不……”朱厚照笑了笑，：“把他送回凤墙去，先关他个一年半载，除了吃喝拉撒，不得与任何人接，却又得时常他的消息。这样不仅是圈禁他，更是警告其他人，若是再生反心，朱寘鐇就是场。”

    夏灵瞬叹了一气，：“我知你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