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未写《牡丹亭》，便笑：“或许是那人还没写这样的句，不然以他之才，这样好的戏词早该被人传唱才是。”

    “那后面是什么？”

    “良辰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夏灵瞬拿起桌上放着的折扇，用扇骨了颌，思虑片刻，一边走向矮榻，一边：“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唉，其实我也就记得这么几句，其他的也记不大清了……说不准以后你还有机会听见呢。”

    朱厚照跟在她后，眨眨问：“那这戏文讲什么的？”

    两人一同坐在榻之上，夏灵瞬这才娓娓讲来。

    “这戏文讲得是一大家小，自幼为礼教所束缚，一日听先生讲《关雎》一诗，心萌动，一日踏归来，小在梦中遇到一位书生，二人一见钟，于牡丹亭成男女之，小一梦醒来，再去牡丹亭却未曾寻到那书生，为此害了相思病，竟然一命呜呼。”夏灵瞬见朱厚照听得认真，接着：“其父升迁，为此将女儿葬在旧时府邸，修为梅庵，那书生京赶考，恰巧宿在这里，与小梦中相会、如胶似漆，随后掘其坟墓，小因此死而复生，与书生一同京。这书生中举去找小父亲相认，但小父亲不信，上旨请皇爷公断，最后皆大喜的故事。”

    朱厚照听完还不忘咂咂嘴，：“这故事倒是新奇的，不过还是没有《金统残唐》好看。”

    “《金统残唐》……”夏灵瞬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耳熟，许久才想起自己似乎在三哥的众多连环画看到过这个名字，恍然：“是讲黄巢的那本？我看过一半，写得倒还有些意思。”

    朱厚照见夏灵瞬看过，绪分外激动，：“我最喜这本！看过好几遍！”

    “不过呢，这书虽写的波澜壮阔，但却终究少了些怜悯，我倒觉得不如《牡丹亭》，虽是有些老的才佳人的故事，却也别有意呢。”

    朱厚照正：“还是《金统残唐》更好看！你那《牡丹亭》我都没看过……”

    夏灵瞬白他一，：“是是是……万岁爷说得对。”

    “这书我以前托刘瑾了十两银从外特意买来的，现在还在我书架上放着呢。”

    夏灵瞬在心底掂了掂，寻思着自家三哥小时候应该是不起十两银看这些传奇小说，不是夏勋看盗版就是朱厚照被宰了，依她之见，十有八九是后者。但她见朱厚照满脸兴奋的表，还是把戳破的话咽了去，笑着转移话题：“我听人说你去和那个番僧修佛法了，可修什么来了？他有没有教你除了吃一些七八糟的丹药之外的其他养生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