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的家伙。”加尔说，“他在找合适的傀儡，他应该喜大而壮的躯……他可能是个矮小的家伙。”

    “当然，矮人无所畏惧。”加尔说，“可他显然是个人类。人类男如果型太过矮小，抱怨是常态。”

    “外貌时常遮掩真相。”博格说，“把他们聚集起来烧掉。”

    搜查活人的黑斗篷挨个翻过尸，却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没有鸟飞掠过这里的上空，没有动奔跑过这里的地面，除了死亡就只剩利蒙瀑布震耳聋的声。

    “并且他毫不遮掩。”梵妮嗅着，“紫罗兰的香更加郁了。”

    “他的疯狂超越我的预想。”加尔说，“屠杀生命需要理由，正如夫屠杀蛇人，理由就是为了夺

    “还有面包。”加尔从草窝中沾一面包屑，“玉米味的。这味不错，我也喜。但综上所述，各位，我脑里只能构想一个小孩。”

    “他带走了尸。”博格的目光顺着被血淋的草移向后方，“不止一。”

    “一儿都不手。”加尔蹲在尸前，贝儿趴在他肩。他手指虚虚划过裂，“刹那间的屠杀，对于普通人没有任何征兆，他们仅仅是在继续着日常动作。这样的裂令血溅，真是令人反胃的杀人习惯，他一定是狂地喜看那个死亡瞬间。唔哦，他还翻动过这些尸，他在寻找新的傀儡。博格，我们恐怕遇见了一只怪，而非‘人类’。”

    “该死的术士。”格雷说，“他们应该被消除净！”

    “你的渊博再次令我钦佩。”加尔净指尖，“但我不得不说，很多时候人类都会被自己所知的‘标签’蒙蔽，从而成为凶手隐形的斗篷。”

    “你是说他还喜吃糖？”格雷一脸不可置信。

    “佝偻，味偏甜的瘦怪老也有可能。”梵妮说，“术士通常都是这个模样。因为他们将别人的生命与灵魂献给了渊，所以被诸神唾弃，以至于无法自然衰老，面容丑陋也是诸神的惩罚。”

    “我就不喜大的家伙。”格雷反驳。

    “这不是香。”博格的剑鞘抵开草窝，“这是紫罗兰城的糖。他在这里吃了顿不错的饭。”

    “也许。”博格说。

    “并不。”梵妮抱起手臂，“他可以让尸跟着他走，只要他技术不是太差。但我从没听说过王国中有过如此年轻——甚至可以称之为年幼的术士。”

    “不论是女人还是孩，都没有办法带走几壮的。”格雷说，“他连自己都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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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让尸一直暴在这里，会引来大批真正的荒野拾尸鸟。但这样的清理工作实际考验忍耐，血腥味厚重到令嗅觉暂时丧失了工作能力，蝇虫满布也是挑战胃的恶景。晚饭大家都用得不多，他们没有住民居，而是睡在了车上。

    真是糟糕又令人愉悦的姿势。

    “也可能是女人。”梵妮说，“我没见过男人这么喜用香的。”

    “你认识他吗？”加尔说，“这个傀儡术士。”

次不是开膛破肚，而是被隐形的拉线挨个割断了咙，暗红的裂狰狞，血将墙洒成夕中染诡异的画。

    博格平躺在狭窄的绒垫上，加尔俯在他手掌。这个姿势令加尔的呼贴在博格肌肤，两个人在昏暗中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