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你喜塔伯。”梵妮说，“你总是向着他。”

    “我不喜男人。”格雷把糟糟的胡抚整齐，“但我确实欣赏他。你知夏戈死的时间并不是个好时机，紫罗兰之城陷恐慌，它的诸多分支使它在关键时刻备受钳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接替夏戈，让这个百年家族继续兴旺，他们就像一群年轻的野兽，各不相让。这局面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结局显而易见。如果没有塔伯，那么今夜我们所站之就不会再被叫紫罗兰之城。他是每个家族继承人都该学习的榜样。”

    “我只知他在圣弗斯学院中成绩优异。”梵妮说，“并且理查德也是他的剑术老师。”

    “是的，理查德。”格雷说，“多么稽，曾经势均力敌的两个男人教来的学生竟然是亲兄弟，还是一对同样势均力敌的亲兄弟。夏戈将烈火中烧给了博格，理查德将‘破晓之刃’给了塔伯。我的担心并非毫无缘由，你懂吗梵妮？他们就像是……呃，传承的对手？仅仅嗅到对方的气味都会剑相向的那关系。”

    “博格从未提过。”梵妮在另一个椅上坐，“他从来没有提起过父母和家族。”

    “他早已抛弃了他们。”格雷摊了摊手，“我是说博格抛弃了他们。这和别人猜测的不同，人们总是说博格被紫罗兰拒之门外，实际那仅仅是一开始，他们确实有过一段时间拒绝承认黛薇和博格，但很快，当夏戈突然死亡时，紫罗兰需要这对兄弟团结一致，因为他们需要夏戈的烈火中烧支撑家族荣耀，但博格拒绝了。”

    “这是当然。”梵妮理所应当地搅动着茶，“这才是博格。”

    “你说得对。”格雷沉默一会儿，“我不希望博格此刻去找塔伯麻烦，原因很简单，博格没有烈火中烧。”

    “祈祷吧朋友。”梵妮跷着，“雄鹿终有一战。”

    “我明白，我当然想……”格雷忽然偏，“女人，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走廊里传细小的声。

    “没听见，但我已经闻到了。”梵妮动着鼻尖，抬声，“别在门偷听，我可从来不知蛇人还有这喜好。”

    房门被推开，才醒来的蛇人拽着衣领，到门，目光在房间中寻找着什么。

    “你要找的人去了。”梵妮说，“你可以明早再来和他说谢谢。你看起来恢复得很快，不介意的话到这儿来聊聊？”

    蛇人缓缓来，用尾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