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

    外的青石台上，参与的越氏族人已着祭服，整整齐齐地围成三层大圈，正中的饕餮石刻图上，跪坐着一个少年，瘦弱而瑟缩，正是越泉。

    青灰的雾笼罩在他周，他颤抖着，忽地又惨声叫。

    牧老站在他几步远，正拖着音，神不动地念着祭文。越峻三兄弟和另外两位族老站在稍后些的地方，神凝重，越岩的脸苍白得简直像个死尸。

    “……伏维尚飨。”牧老已经念到了结尾，周围灵光廖廖几，转瞬即逝，他皱着眉，显然不甚满意。

    程尘来时，正看到这一幕，他厌恶地转过，在人群中搜寻大狼的踪迹，程朗不在这里，他未被允许参与越氏族祭，只能在外围远旁观。

    程尘有些失落，角似乎扫到什么在动？转却看到山后侧的隐秘角落里，阿郎正冲着自己悄悄挥手。

    看到阿郎，程尘舒了气，轻轻颔首示意。

    德老侧目正瞧见程尘，他然大怒，低声喝：“你怎么敢来？还不去祖灵前跪伏!”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话音都转了过来。

    “德老，莫急。”牧老放祭文，眯起睛探究地看向程尘，“你，有什么话说？不敬祖灵，罪在不赦。”

    程尘昂首走上前，朗声：“越宗主，各位族老，我刚才文思突发，写就了一篇嘉文。虽然还没来得及跪伏辨血，但我以为，嘉文敬献祖灵，祭祀饕餮才是当前的要务，我个人的事倒是不急。”

    程尘拿着的祭文纸上灵光湛然，显然是等级颇的灵文，看他手指握，也不像是愿意先让人一睹的样。

    想起这“鬼”少年，小小年纪已是镇国，牧老倒也不为己甚，都是越氏血脉，难不成还能翻天去？

    他亲自再三斟酌写的祭文，现在看来还不够好，就只怕饕餮不满，越氏的血脉也经不起三番五次的折腾了。

    倒是能让这鬼试试。

    计较已定，牧老微微一笑，：“好，我等且聆听你的佳作。”他略一停顿，又低声：“若是饕餮不满，祖灵发怒，不只你命难保，整个越氏都有倾覆之虞，你可知晓？”

    程尘八颗小白牙：“我知。”